目的地?原本是没有目的地的,目标仅是往南巡查,清扫一路上所有区域的所有疫病,之后再向着西边扫荡。
但在某人的强烈要求下,路线规划上添加了一个海滨渔村。
距离渔村还有约二十天的行程。
上周平安无事,沿途甚至没有任何人类聚落,唯一能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一个平原,宽阔到让人用了一整个白天才走出的平原。
每天扎营休息前,会进行一些低强度的训练。没什么紧迫感,半日行程,半日扎营,扎营不只是为了休息,也是为了确保周边没有疫病。
如果只顾着行程的话,每日的行进路程也会多上一半吧。
悠优余裕,有其意义。假若遗漏一只,也会造成大祸。
……
傍晚,扎营中。
“你对布俞有什么看法?”蒲英表现的很随意。她的提问却很严肃。
“一个领导者,话语中带着治愈……”我回想布俞的印象。
“这些就不要说了,说些个人的看法,个人的。”蒲英强调我要以个人去看待布俞。
“嗯?做饭很好吃,然后教我剑技的时候很细心,怎么形容呢……就是可以把后背安心的交给他的那种感觉。”我的回答是完全个人主观印象。
“这样啊,那没事了。”蒲英没再理会我。
“马上就要天黑了,时间不怎么够,谁愿意和我去砍柴?”布俞明显是在问我和蒲英,识玝是不可能去砍柴的,她向来不喜欢体力活。
“我去吧,我在这方面有些经验。”我从我的行囊中翻出了一把手斧,我原本是想着如果武器都损坏了,那就拿出手斧去迎敌。
布俞对于我会备一把手斧感到意外,他多拿的那一把斧头似乎就没用了。
树林。
“刚才蒲英有问我对你的看法是什么,这样的问题。”砍柴的时候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和布俞说明。
“那你对她的看法是什么呢?”布俞没有问我在蒲英面前如何评价他,而是想知道我对蒲英的评价。
“挺乐观的……你们认识了相当久了。这种东西不应该由我来评价。”我砍下了一些粗树枝,这些应该够用了。
“从小就认识,对门的邻居。她的性格我都清楚。这些柴够了,扎上带回去吧。”布俞正在用绳子捆绑木柴,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相对的来说,她也很了解你。”我背上一捆木柴,准备回营地。
“过路人,来,陪我玩一下。”林中的石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上了一个人,身披褐袍,头戴兜帽遮住脸部,听声音无法分辨出男女。
“是住在附近的吗?抱歉啊,我们没什么时间,要玩的话,明天再来找我们吧。”我没有停下脚步,礼貌向这个陌生人告别。
“嗯?明明里营地不远,走了这么久都没到,而且,布俞呢?”我迷失了方向,似乎一直在树林里打转,不知道到底该去哪里。
绕过了一棵树,我又回到刚才的地方了,地面还散布着砍柴留下的碎屑。
“布俞,你刚才……”我听到脚步声。
布俞从前面的树丛走出。
“你刚才也迷路了吗?”布俞打断了我的话。
“来,陪我玩。”那个神秘人再次出现,话变得简短,催促着我们。
“意思是说,不玩就不能离开吗?好吧,玩什么。”布俞走到石台前。
“很简单,玩骰子。”神秘人从袍下摸出了骰盅和骰盘还有三个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