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海滨渔村余约十天行程。
故事中的旅行者形象,总是一身简装,轻便的行囊甚至没有行囊,但总能在关键时刻拿出有用的工具。
故事映入现实,旅行者除去营帐和衣物,食物以外,其他工具顾不得有没有用都要带上,因此旅行者的行囊是沉重的。背上如此沉重的行囊,旅行者还能称为旅行者吗?
四个人当中,行囊最轻的是蒲英,她几乎没带除武器外的私人用品,行囊只有营帐和少量衣物,每天扎营的时候,都能看见她外出带一只野兔或几条鱼回来。
四个人当中,行囊最重的是我,我的武器本就很重,行囊里杂乱的工具,食材,护具,还有之前得到的金条,更不用说营帐和衣物,所幸锅与餐具现在是布俞负责的,不然我的体力定是不支持我走下去的。
背上这样沉重行囊的我,真是不自在啊。
半日行程,半日扎营,真是恰到好处的分配。扎营的时间里,除休息外,可以将衣物在河边洗净,架在火边烘干。
时间紧的话,不得不把衣物放得离火很近,为了快速烘干,最后衣物被火烤的毛躁粗糙。有半日的话,控制好距离,就能烘干的同时而不会损伤衣物布料。
如果精力富裕的话,可以进行一些训练或娱乐,对于他们而言,训练和娱乐差距或许不大。
相当理想的状态,这样慢慢地把疫病扫除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
“前面有一片废墟。”蒲英在队伍前端,她的视力让她承担了先锋的作用。
“去检查那片废墟。”布俞下达了命令。
已经离开人类聚落很久了,这些天都没见到有人类的活动痕迹,哪怕是一片废墟,我有点怀疑我是否会与人类脱节了。
仔细一想,好像不会,这么些天村庄里的人也只是重复着每天做的事情而已,最多就是最近发生了什么趣事,在乡里流传,而不会有什么跨越性的事发生。
废墟中,这是一个破败的地方,残垣断壁,青苔爬藤,不必多说,原本堆砌的石块错位破碎,在几处石块上的文字模糊不清。
看不清,但我觉得这些不像是文字,至少不是人类的文字,更像是一种符号,我似乎能理解到符号中的含义。
文字,实际上也是一种符号,符号通常浅显地象征着些意义。而这些的意义是什么……
“注意一下,有几只野兽过来了,是染病的。”识玝的提醒把我从朦胧中拉回。
“准备迎战。”布俞命令下达后,站到了队伍前端,识玝退到了后方,我虽然没有练习过迎战的阵型,但也能意识到我应该去队伍前端,而蒲英,蒲英不见了?
“蒲英呢?少了一个人啊。”我把情况告诉布俞。
“不用管她,她会配合我们的。”布俞示意我不用在意。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用管了,仅抽出常规剑,迎战。
虽然废墟是露天的,但乱石很可能会影响大剑的发挥,适应地形而发挥是最好的选择。
“数量不多,只有七只,浣熊,豪猪,赤狐,都是些体型不大的生物。”识玝给出了进一步的信息。
一条银线划过,空气随之撕裂,听出速度的证明,银线的起点于阴影之中,落点于阴影之中。接着听见某物倒下,与地面擦出‘沙沙’响声。
颈上插着一支黑杆箭矢的浣熊,从阴影中滑出,已没有声息。它长着口,过分细长密集的尖牙间流出带沫的青蓝体液,接着是另外两只浣熊冲出。
它们毛发悚然,并排而无谋冲锋。
又一银线划过,速之强劲,其卷挟风旋,穿敌背颈而钉于地面。敌挣扎无果,丧生。
余下那只浣熊,正欲扬头撕咬,便被布俞以长枪刺穿,扔在一边。
“另外的呢?”我向识玝请求情报。
“差不多解决了,还剩个豪猪。”识玝的回应表示她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解决了其他生物。
这不是完全没有我出手的余地吗?
不和谐的音色从暗处传出,‘沙沙’声似。一只豪猪从阴影缓步走出,它畸变的不止牙与爪,背负的棘刺如小指粗而裂出青蓝色的纹理。覆盖角质的盔甲,同时可远处投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