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紧锁已久的金山公司H市分公司终于开门了，跟以往不同的是，这里再没有了往日热闹的景象，门口的广场舞队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溜旱冰的少年。
办公室里坐着的人也不是董事长徐冰和会计甄怀了，现在是祁兵和焦焦坐在那里，两个人正在认真地核对名单。
“九点钟开始发钱，按照甄会计发过来的名单通知，你告诉名单上的人先来，名单上没有的不要过来。”祁兵对焦焦说。
“就这么点钱咋还不一起发呢？”
焦焦觉得本来就没还几个钱，还这样拖拖拉拉的，实在是不应该。
“我这不是怕发错了吗？钱虽然在我手里，但合同在甄会计那呢，他说我发之前得跟他先对账，你也是知道的，甄会计可是个特别认真的人。”祁兵说。
“唉，真是麻烦。”焦焦无奈，只得听祁兵的。
第一批名单发出去后，果然没在名单里的人开始抱怨。
“名单里怎么没有我呢？”
“什么意思呀，我的是不是不想给了？”
“焦焦群主，千万别把我落下……”
“你们几个代表是不是只顾着给自己要钱了？我这看病急需用钱，凭啥名单里没我。”
“……”
“大家别急，我也是第一次干这个活，怕发错了，所以需要挨个核对信息，先发一半，其他人的明天再发，谁的也少不了，有我祁兵在，我保证你们谁都不会被落下，你们放心吧。”
祁兵不紧不慢等大家吵吵的差不多了，这才在大群里发声。
“谢谢祁兵。”
“你辛苦了。”
“你为大家做事，我们爱你！”
“对，这次你发钱，祁兵功不可没，大家都要感谢祁兵。”
“感谢焦焦群主。”
“也要感谢五位代表。”
“祝徐总买卖兴隆，发大财！”
“……”
“一群乌合之众。”祁兵听着大群里乱糟糟的发言，知道自己的奸计初见成效，更加坚定了进一步骗下去的想法。
不久，第一批名单上的会员们从城市的四面方赶了过来。
他们大多数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清一色乘坐公交车或者步行前来，他们过了一辈子的苦日子，尽管手里不缺钱，他们也习惯了节约。
第一个到来的是红叶，和以往不同，今天她是自己来的，身边没有胜利跟随，也没有一起跳舞的几个老姐妹。
祁兵怕她们闹事，这次发钱的名单上广场舞那群人只有红叶在名单上，但胜利不知道为什么没跟着红叶一起来，他可是也在名单上呢，依照祁兵对他的了解，他应该第一个跑来才正常。
红叶斜眼看了看祁兵和焦焦，话里有话地说:“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红叶大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没听懂。”焦焦听得出来她话里有话，但心地纯良的她说什么也想不到红叶其实是在嘲讽她利用群主身份比别人多拿钱了。
“呵呵，红叶大姐还是那样快人快语。”祁兵笑呵呵地说:“收款码准备好吧，我要发钱了。”
精明的红叶凑近祁兵，偷偷瞄了一眼祁兵手里的表格，那表格上有人名，投资单数，还款钱数这三项，多的几千，少的只有五十，一百，红叶和焦焦都是两千，在里面算是钱数比较多的了。
虽然都是自己的钱，虽然只有百分之一，虽然还有百分之九十九遥遥无期，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跟群里的其他人相比，红叶竟然有一种还算满意的奇怪感觉。
“红叶姐，胜利呢？胜利怎么没跟你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