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师。”
“唔，老胡啊。不要着急，你总是这个急脾气。我说过飞船还没有落地，事故情况还不明朗……”
“你就着急忙慌填报材料，申请墓地。墓地现在有那么难抢吗？今年提前一个月未雨绸缪，相信不会再使用紧张了。你可以放下一大心病……”
视频里传来杨总师困倦的声音。
“老师，你说的谁啊？”吴浪忍不住问道。
“没你事，你别管。”
“哦。”于是吴浪直接直言不讳讲道，“老师，我这次连线过来，是想买下空间站。”
“嗯？”老头皱起眉头，面色严肃中带着一丝沉痛纠结。
“那是国家资产！”
“报废了。”吴浪摇摇头。
“当废品卖了可惜。”视频那头的声音清醒了一些。
“那就赠送吧！”
啪嗒一声。
杨总师手里忙碌分析大气层烧蚀数据的笔掉在了电脑桌上。
几秒钟之后，笔被捡起来。
“你来真的？”
老头缩着额头，扶起眼镜：“老胡啊，你可别开玩笑！”
吴浪却是神色异常郑重认真，黑道走货接头般，悄声靠近暗道：“我出毛。”
随后在身上开始翻兜掏钱。可是白色舱外航天服没有口袋，而且他口袋也从不放现金，所以掀了半天，也没搞到半毛钱。
“呃，先欠着。”
“帮我搞一下渠道！”他继续认真说道。
老头坐在书房电脑前，整个人都被吴浪搞傻了，一路看得有些懵然，最后被盯得实在不自在，便有些心不情愿地说道：“记得一个月回来后还我。”
随后打开书房灯，戴好眼镜。接过空气放进上衣内层口袋，拍了拍，抚平说道：“我告诉你啊，这件事你需要兵分两路。”
嗯？吴浪额头瞬间冒个疙瘩。
“分别联系总裁和总裁老婆。如果你只联系总裁，却不联系总裁老婆。总裁家里将来鸡飞狗跳，鸡犬不宁，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只联系总裁老婆，却不联系总裁。那么总裁可能会误解什么，小心你家里将鸡犬不宁，鸡飞狗跳。如果你既不……”
“停！再加毛！”吴浪忍不住，又一句大声嘶吼，打断阻止了他的念经啰嗦，两人耳根顿时一阵清净。
老头随即快言快语道：“好，我帮你联系。”
“不过，我还是有句疑问。”老头睿智的白眼诡笑盯着他，“你买总裁用过的马桶做什么？”
“洗澡么？”
吴浪猛地，
蓦然回首。
久久看着头发蓬松花白的杨老，年介七旬还在熬夜坐在电脑前加班加点，注目期盼。
他眯了眯眼，睁开，又眯了眯眼。心下一时不由很是感慨。
“你终究还是负了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