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菜市场人并不多，索幸水产区的店铺还没有关门。
零星的有几个客人在买鱼。
兄妹两到达的时候，有一个顾客买了条七斤的草鱼，让老板处理。
只见老板熟练的往鱼头上敲了下，接着是去鳞，去鳃，去除内脏；这个过程之中，草鱼的光芒在飞快的消散。
钟漓在一旁挑选中意的鱼，钟泽当然也没有闲着。
在老板杀鱼的时候，一边牵引着鱼的光芒，一遍观察着鱼的变化，据他观察，就算不牵引，鱼的灵光也是要消散的。
旁人看不到的视角里，一丝一缕的灰色光芒从鱼身上脱离，投入钟泽身躯的白色光芒内，像是一份柴薪，眨眼间就燃烧起来，使之明亮了几分。
在钟泽的感知里，似是看到了一条鱼从出生到死亡的模糊经历。
这种经历对他来说算不得干扰，念头一动，就将相关的记忆抹去，只剩下纯粹的能量，用来维持个体思维运转。
这近乎是一种本能了。
之前就模模糊糊的吸收了原身的记忆，再来一条鱼，问题不大。
（灰色的光芒是灵魂，亦或者说是灵性，还是所谓的心灵能量呢？）
钟泽不太确定怎么命名，只知道光芒承载着记忆，情感，本身是一种能量，可以维持个体思维的运转。
而一旦脱离躯体，能量就会快速消散，个体意识也随之消散。
其次，对他来说，那种能量是食物，可以增加本身的能量，无论生命个体死活，都可以进行牵引吸收。
目前没有牵引过完好的生命体，不知道两者之间的区别。
钟泽目光一转，假装是在挑鱼，看着水池里十来条五斤以上的草鱼，将它们身上的灰色光芒一丝一缕的牵引过来。
开始时，并没有变化，依旧游来游去，不过几秒钟后，活性降低。
灰色光芒减弱，有一条鱼甚至有了翻白的迹象，钟泽立刻停了下来，他和鱼老板又没仇，不能这么坑人。
“老板，我要那条。”
“哥，那条鱼看起来不太精神的样子。”
当然不太精神，就灵光而言，那条鱼是水池里鱼最弱的一条。
随时都有消散的可能。
大概六七斤的样子，两个人吃的话，其实是有些多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条鱼不太对劲，老板自然也能看出来，因此也怕压在手里，赔笑道；“这样子，这条鱼我给你打折，本来六块一斤，这条鱼起码六斤，我十五块卖你，就当交个朋友，下次买鱼来我这，咋样？”
钟漓没说话，只是看着钟泽，这个价格她感觉是可以接受的。
死鱼的价格降一半，更何况这条鱼还没死呢，这就降了一半还多，老板挺厚道的，这条鱼可以买。
但做饭的是钟泽，因此她也不说话，刚才点出来，也只是想让老板便宜点。
家里的经济说不上差，但也不算太好，能节省一点是一点，父母给的生活费其实是够的，兄妹两只是养成习惯了。
“可以，我买了，麻烦老板帮忙处理一下。”
钟泽点头，一边掏出钱递给老板，等老板杀鱼的时候将消散的光芒吸收。
吸收了十几条鱼的部分灵光，以及两条鱼的完整灵光后，钟泽能看到自己的光芒了，近乎是普通人的一倍还多。
又观察了下水池里鱼群的动向，发现没有多大的问题。
于是接过老板处理好的鱼肉，带着妹妹又买了些酸菜，泡椒，至于姜蒜家里还有，就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路上，钟泽测试了下，目光所及的地方，看到的光芒都能牵引。
而且不被建筑物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