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喜事欢呼一声,推着独轮车,牵着马和猴,沿着信中地图,一路前行。
又过了一个多月,他们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太吾村。
此地人烟稀少,只有几间破旧的茅屋散落在不远处的矮坡与草木之间。
冯喜事正寻思此处是否便是太吾村时,一阵打斗喝骂之声,从身前不远处骤然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数十个道士押解着一辆囚车与一个负伤的番僧斗在一起。
只听为首的道士喝道:“金刚宗的妖僧!你们一路尾随我们来到太吾村,是何居心?!”
负伤的番僧不怒反笑:“佛爷我见各位武当派的高人罪孽深重,故而随行度化,这自然是一片慈悲之心啊!”
如此且骂且斗,道士人数虽众,但只要番僧出手袭击囚车,导师们便阵脚大乱,一时竟奈何不了番僧。
正当冯喜事想要上前帮助武当弟子之时,一阵骇人的嘶吼声从武当派弟子所押解的囚车中骤然传出!
那辆六面封闭的囚车之内,似乎有什么猛兽开始不断地对着车门冲撞!
武当派弟子见状,个个面如死灰。
顾不得敌人在侧,纷纷回到囚车四周,各出死力拉紧封闭车门的的金刚锁链。
负伤的金刚宗弟子在一旁瞧出破绽,眼看就要对无暇还击的武当派弟子们出手。
情急之下,冯喜事忙以石子投向金刚宗弟子。
金刚宗弟子虽立即将冯喜事掷出的石子尽数躲过,但因为受伤非轻,慌乱中又难以辨别石子由何处所发,不免对这小小的石子也生出了恐惧之心,只好转身而逃。
片刻之后,情势大起大落,囚车内的骚乱戛然而止,四周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武当派弟子才纷纷长出一口气,脱力坐倒在地。
经过短暂的歇息,武当派弟子重整了队伍,继续押解着囚车,一言不发地往太吾村中行了去。
目送着武当派诸人离开,冯喜事也推起小山包似的独轮车,继续前进。
他刚一踏入太吾村,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入了村中一座朱红色的祠堂之中。
冯喜事赶忙追入那朱红色的祠堂,却已不见了义父的踪迹。
过不多时,一位老妇人从祠堂中缓缓走出。
“不知婆婆如何称呼,方才可曾见到一个老者进到此处吗?”冯喜事开口询问。
那老妇人迟疑片刻,笑道:“老身姓冯,不仅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好使了,公子这可不是问道于盲吗?”
“这……”冯喜事愣在了原地。
“不过……”冯婆婆又接着说:“这太吾氏祠堂小的很呐,你尽可到处看看,获取便能找到你要找的人啦。”
冯喜事嘟囔道:“原来这里是太吾氏祠堂吗?莫非义父是要我回来认祖归宗的?”
“你……你说什么!?”冯喜事话音未落,冯婆婆突然如遭电击,浑身颤抖地惊呼道:“认祖归宗?这里是太吾氏祠堂啊!你难道姓……姓太吾?这……这怎么能够!?”
“晚辈的义父确实要晚辈以太吾为姓……此地名为太吾村,难道却不能姓太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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