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江夜从凌乱的发丝中坐起,差点忘了正事。
替陆瓷心掖好被子,江夜揉了揉太阳穴。
今天战斗太多,机油都要用光了。
灵儿这丫头还好说,始是新承恩泽。
陆瓷心虽也是第一次,但毕竟年岁在这,二十多年功力的一拳也得亏是江夜才接的住。
戴上狼面罩。
身披黑色风衣。
别好变音器。
“天狼天狼,开始行动。”
……
“呋——”
侧卧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
江夜轻步翻滚而入。
伏在地上静听半息,缓缓将房门带上。
秘密搜查做过很多次,这潜入强袭还是头一回。
房间里。
纱窗半掩,淡淡地月光落在地上、床边。
床上大被同眠,张锋睡靠墙侧,正面朝上,连鼾声的频率都跟儿子一个频率。
江学美侧着身子,伸出胳膊挽着被角。
沉沉入睡的她,面孔正映着弦月。
月光与精致立体的五官相对,如画般缱绻。
饶是江夜这般正人君子都多看了两眼。
“阿不对……我是来干坏事的。”
江夜思忖着,按照计划,他要叫醒江学美进行威胁。
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他决定把张锋也叫醒。
“喂,醒醒,醒醒。”
江夜用变声器发出卡通般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滑稽。
在张锋脸上左右各来了一个大比兜。
张锋从酒意和睡意中醒转。
看到江夜头上那张鬼画符般的狼面,吓得登时清醒过来。
“靠!鬼啊!”
江夜不爽地再赏他一个大比兜,阴森森道。
“天狼办事,再叫撕票。”
张锋惊恐地靠在墙边,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虽说他是在特种部队里呆过,但也没遇到有人骑在床上给他一嘴一个大比兜的悍匪啊。
对于张锋的态度,江夜很满意,呲着牙道。
“听说你们最近发了笔财,见者有份。”
“不知道有没有准备兄弟我那份?”
张锋心里怒骂不已,娘希匹的给谁准备都不会给你准备啊?
你寄吧谁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吞。
“有,有有有!”
“兄弟哪条道上的混的?是黑哥?还是飞哥?”
张锋紧紧盯着骑在自己妻子身上的狼面人,目眦欲裂。
虽说自己对女人不感兴趣。
但他和江学美是真心相爱的,不然也不会私定终身。
江夜不紧不慢道。
“小黑?小飞?”
“笑死!”
“看清楚劳资头上戴的是什么?”
张锋瞪着眼睛,终于看清。
这鬼画符的图案……是一个狼头!
“你、你是……狼王?”
江夜估计他不知道天狼的传说,也不绕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