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许家。
许大茂正和父母吃晚饭。
许母提道:“中院的贾贵都结婚了,大茂今年十七了,也该找对象了;
“到时,咱家大茂结婚,可不能像贾家一样抠搜;
“结婚这么大的事,一辈子可能也就一次,竟然都不摆酒席,太抠了,比三大爷都扣,又不是没钱,一个月四十多块的工资,算不上大富大贵,也算是中等之家了,结婚都不大办,太不当人了。”
许父瞥了她一眼,接过话道:
“你懂什么,那不是不办,是压根就不能办;
“贾贵是正式工,条件那么好,还娶了一个乡下老婆,本就够丢人了;
“那要大操大办了,不是告诉更多人,他贾贵没本事,娶不到城里姑娘,只能娶乡下的。”
“嗯,你说的在理。”
许母点点头,鄙夷道:
“贾贵也确实够丢人的,端着铁饭碗,还吃糠,那秦淮茹除了模样俊;
“学识,涵养,哪哪都比不上城里姑娘,这么一瞅,就一股子狐媚味,全身上下都透着土星子;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和城里姑娘根本没法比;
“我先说好,大茂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绝不能娶乡下姑娘;
“咱家可丢不起那人。”
“你说的对……”
许父颔首,表示赞同,又道:
“结婚的事,大茂不急,他现在是学徒工,每月工资才十块,找了也是低不成,高不就的;
“等三年后,他转正,成了正式工,工资翻倍,那时候有铁饭碗端着,我们又有房,城里的姑娘还不是任挑任选……”
一旁,许大茂低头吃着饭,听到父母谈结婚的事,他下意识攥紧筷子,心中恨极了贾贵。
一个多月前,他喝醉了,回家路上,在马路旁放水,被人敲了闷棍,噗通就倒在了雪地上,紧接着就是几个大巴掌照着脑袋招呼,直接把他打蒙了。
当时本就喝醉了,又被打的脑袋懵懵,趴在雪地上,缓了缓也没爬起来,反倒是酒劲上来,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最后被冻醒了。
醒来除了觉得冷,脑袋发懵,也没觉得有别的异常,就提好裤子臭骂了几句,回家了。
没成想,回来后,他发现了不对劲。
惊慌害怕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他去医院检查,整个人如被雷击,无法接受,竟然,竟然冻坏了。
那一刻,他心中恨极了,发誓一定要找到打闷棍的人,报复回来,让对方也承受这种无法言表的耻辱与痛楚。
当时,他第一念头想到的就是傻柱,两人打小结仇,仇怨极深,平日不是被傻柱暴揍,就是算计坑傻柱。
只是很快,许大茂就否决了。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仇家,傻柱那人的秉性作风他是最清楚的,性子直,脾气爆,冲動易怒,有气有仇,直来直去,当场就会还回来,绝对不憋气,也绝对做不出打闷棍,偷袭的事。
傻柱要是有那弯弯绕的脑子,也不会被叫傻柱了,平日间,也不会被他暴揍那么多次了。
还不是没想到,这王蛋会这么浑,狠话都不放,就直接动手。
紧接着,许大茂就想起了贾贵。
那晚,是和贾贵,前院三大爷的大小子阎解成,还有其他几个同事一起喝的酒。
喝的有些醉了,嘴秃噜了,说贾贵是他妈半掩门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