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婵闻言一愣，还是说道：“天道至公，也至性。”
陈曦意味莫名，问道：“若有朝一日，天定你必须去做一件你不愿的事，你会如何？”
这问题，陈曦意有所指。
自西游之后的下一次大劫……便应在了三圣母杨婵的身上！
而在其中起了贯穿全局作用的，便是这宝莲灯。
不过，有一点陈曦非常不解。
若说成为三圣母之前的杨婵，在杨戬的保护下依旧是天真烂漫的心性。
但成为这华山神女之后，看遍了红尘世界，阅尽了人间喜乐疾苦。
这样的杨婵，已经可以真正的称之为一位得道仙人。
陈曦不明白，这样的一位存在，怎么可能会不顾一切的喜欢上一个凡人？
不要提什么爱情，一位活了上千年的仙神，就算会动情，也不会爱上凡人。
三界是血腥的，拳头依旧是最大的话语权，君不见赵公明，区区天庭四品武财神，但即便是王母蟠桃宴，他依旧是位列第一排的贵客，这靠的就是他大罗巅峰的修为实力！
这种情况下，一位女神，而且还是实力极强，背景极深厚，天赋绝佳的三界年轻一代天骄，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由会对一个凡人动情。
在根本上，就有着不可能填补的差距。
陈曦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一切的被狗有人在谋划。
就好像这西游大劫。
表面上，原本不敬我佛的金蝉子，转世投胎化为唐三藏，历经九九十一难，十万千里，只为取得我佛真经，最终幡然悔悟，功德圆满。
原本桀骜不驯的妖王，也是在我佛洗礼下，获得感悟，皈依正道。
犯下罪孽的天蓬元帅和卷帘大将，也是在我佛的感悟下大彻大悟。
多么美好？多么圆满？
但是背后呢？
种种阴暗，不足为外人道。
那么，以此类推，西游大劫之后的劫难，是不是也是如此？
是以，陈曦才有此问。
杨婵听了，虽不解其意，但还是笑道：“虽说这话有些吹大，但除非圣人不顾面皮的以手段逼迫，否则还真没人能强迫我。”
“我说的，是天。”陈曦追问。
杨婵低垂着眸子，低声道：“我二哥曾经说过，我辈生来自由身，左右，不过一死而已。”
陈曦不言。
良久，他说道：“我需要闭关一段时间，可能会很长，也可能很短。”
“无妨，如今神女庙已上正轨，少了你这位庙祝，我多费些心思就是。”杨婵轻笑着说道。
“既如此，那我便去闭关了。”
陈曦说着，起身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我辈生来自由身，说得容易，若真有那一刻，恐怕为天不容。天道至公，亦至性……”
杨婵不答，眸子中闪过思索之色，却毫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