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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在加图家作客(1 / 2)

?塔西佗是个沉地住气的人,一般来说,他在等待的过程中总是能够心平气和的,通常他会和旁边的人谈一点历史,或者干脆就埋头大睡。但是,今天,塔西佗没办法安坐了,狄昂的被劫持,加图还在牢狱之中,尼禄不知所踪,天哪,这些烦人的事啊。如果不是涅尔瓦的诚恳邀请,他实在不愿意卷入到罗马的内政事务之中,那里充满了不可想象的狡诈、阴险和对神的冒渎。

“你不喝点酒吗?酒是罗马人的生命啊。”女主人问道。

“不,谢谢。”塔西佗更乐意站在这窗口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你不坐一会儿?”卡伦西娅又说。

塔西佗朝她笑了笑,说道:“不,我想他们也快回来了吧。”

“你去忙你的事吧。”他又说。

“我的丈夫和儿子都还没有回来,我还有什么事可作呢?”她说道。

塔西佗微微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投到了窗外。

但是朱庇特没有十分眷顾他们,他们在以后的沉默中又度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在这期间,那个女人时不时地向塔西佗瞟一眼,看到他仍然目光专注地望着窗外,她就又迅速地扭过了头来。

塔西佗轻轻地说:“他们回来了。”

卡伦西娅把头凑向窗户,果然,老加图朝着这里走来,身后跟着的是提图斯。

“噢,万能的神灵保佑。”她捂着嘴说。

老加图走进了屋子里。

“尊敬的塔西佗,托你的福,我把犬子带回来了。”

塔西佗点了点头,他仔细地端详着新进来的那个年轻人。他长地并不出众,瘦削的面颊,高高的额头,脸色苍白。

他的母亲走到他跟前,用手抚mo着他棕色的头发。

“妈妈,我没事。”年轻人说。

“我想你就是我们等待已久的提图斯·加图吧。”塔西佗说。

加图望了他一眼,然后迷茫地朝他父亲望去。

“噢,提图斯,这位就是把你被关押起来的消息通知我们的普布利乌斯·塔西佗。如果没有他,你现在还在和阿维尼乌斯的老鼠做伴呢。”老加图说。

“实在太感谢了。”加图又好像突然醒悟过来一般,“你不会是和希腊人狄昂一起到地牢来的……”

“没错,和狄昂一起来的正是我。”塔西佗微微一笑,“而且,那也是我这么着急要让你走出那间肮脏的地牢的原因。”

“噢?真的?”加图接过他母亲递过来水杯,喝了一口。他抹了抹嘴说,“说实话,我不太愿意再莫名其妙地卷入什么争端了,阿维尼乌斯的地牢如果第三次邀请我进去的话,我一定会发疯的。”

“怎么,你以前也被关起来过?”塔西佗问道。

“是的。”加图低下了头,“也是一次令人难以忍受的灾难,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你能够详细地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判断发生了什么事。”塔西佗循循善诱地说。

加图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父母。

“啊,提图斯,你尽管和我们尊贵的客人谈吧。我们去给你们准备一点吃的。”老加图急忙说着,一边往里屋走去。

卡伦西娅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将成为他的儿子继续讲话的障碍,仍然站在原地不动。她的丈夫扯了她的裙摆一下,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等到父母都退出了这间屋子,加图才又回过头。

“你离家出走了?”塔西佗掸着袖口的灰尘,说道。

加图吃惊地望着他,心中暗暗地称赞他的判断力。

“是吗?”

加图点了点头。

“然后呢?”

“在城外面,我们看到了阿维尼乌斯的人抓了一个黑衣服的男人。接下来,可能你也猜地到的,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一个目击者的。”

“啊,我明白了。”塔西佗微微点着头。

“阿维尼乌斯仔细地询问了我们——我是指当时一起被带走的还有两个人——他仔细地询问了我们在那么早的时候去城外干什么?当然,我不能把家里的事随便宣扬给外人听,所以我就,我就编了个谎言给他。你瞧,把阿维尼乌斯给骗过了。”加图讲着讲着得意起来。

“不错不错,连阿维尼乌斯也能骗过。”塔西佗啧啧称赞道。

加图的脸红了起来。

“给我讲讲你又怎么会第二次进去的呢?”塔西佗继续问道。

“唉,这和第一次的遭遇多少也有一点牵连。”加图又喝了一口水说,“在第一次光顾阿维尼乌斯的地牢的时候,有一个年轻的姑娘……”

“啊,年轻姑娘,我想我明白一半了。”塔西佗说。

“不,不像你想的,塔西佗。”加图的脸更红了,“我和那位姑娘绝对没有任何的瓜葛,对着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发誓。”

塔西佗微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同时也鼓励了他继续说下去。

“我那天从狄昂的府上回来的时候,”加图隐瞒了他和阿琵达拉和狄昂之间的一点小小的摩擦,“又遇见了她。你知道她在干什么吗。有一伙人烧了维路斯元老的房子,她就是其中之一。”他停下来想看看塔西佗惊讶的表情。

但是,塔西佗还是无动于衷地点点头。

加图有点失望地继续说:“她祈求我的保护,当时有一对士兵正在追她。你知道,当一名手无寸铁像被狼群追赶的兔子一样的年轻姑娘向你求救时,你能拒绝她吗?我让她躲了起来,结果,由于低估了我们的对手,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这次倒霉的援助就是你第二次见到阿维尼乌斯的原因喽。”

“是的。没错。”他低下了头。

“嗯,我明白了。是不是这么回事,第一次,你因为是一件非常事件的目击者而被带去调查,第二次以为你包庇了一个犯人而被捕,我说得对吗,加图?”

“如果我是你,我会考虑换掉包庇和犯人这两个词的,阿维娜是个相当高贵,有教养的姑娘,尽管有时候显得有些古怪。帮助她对于一个有良知的罗马人来说是理所应当的。”加图抗议道。

“好的,好的,我会吸取你的批评的。不过现在,你能不能为我讲一下你胸口的那块亚麻布是谁给你的。”

“什么?”加图愣了一下,“对不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狄昂在你的怀里找到了一块亚麻布,上面写着对于我们非常重要的内容,我们必须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它的。”

加图望着他严肃的面容,知道他已经从一个和蔼的聆听者的角色转变成为了一名审讯官。

他不太舒服地在椅子上扭了扭,说道:“不,我完全不记得了。应该没有人给我你所说的那块布。”

“真的?”塔西佗的头快要凑到他的鼻梁上了。

“是的。”加图说,“我完全没有有关这方面的记忆。”

塔西佗像个长者一样抚mo着他杜脑袋,缓缓说道:“事实是存在杜,你的怀里有着一块亚麻布。也就是说,如果它不是你自己放的话,那一定是某个人给你放进去杜。或许,你需要的是一些思考褐回忆。”他盯着这个疲惫的年轻人的眼睛。日耳曼尼亚的巫师相信如果你在凝视对方的过程中占得上风,你就可以进一步影响对方的思想乃至灵魂。

加图感觉到自己没有办法回避面前的这个人的目光。他在这样的对视中迅速地搜索着记忆海洋的深处。

“啊!”他惊叫着站了起来。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拉?”塔西佗急忙问道。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他了……”加图喃喃自语道。

“快告诉我!”即使是塔西佗,现在也不免有些着急了。

“在我第一次被阿维尼乌斯释放的时候。”他咽了一下口水,塔西佗看到他的喉结紧张地抽动了一下,“我在走到他的房子的外面时,有一个人从一两马车上冲了下来,像一头狮子一般扑到我的身上,然后紧紧恰住我的脖子。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失去知觉了。”他沮丧地说道。

“你是要告诉我,是他塞给了你那块布?”

“我想不出来还有其他的什么可能性,这也许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个我素不相识的人要这样加害于我。他可能就是想趁这个机会把那块布塞到我怀里。”

“不错不错,你分析地很对,他掐住你的脖子正是要掩饰他塞这块的动作。”塔西佗点着头说。

“啊,我总算揭开了这个一直困扰我的谜团了。”年轻人兴奋地叫了起来。

塔西佗看了他一眼。

他再一次红着脸低下了头。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块布上写着什么,为什么他要塞给我。他想陷害我?”他又问道。

“不,他并不是想陷害你,他只是阿维尼乌斯的一个重要的囚犯,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使你带着那块布去找能够救他的人。对不起,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不能再说地更多了,希望你能够理解。”塔西佗诚恳地说。

在一般情况下,加图碰上这样自己已经与他分享了自己所知道的,而对方确毫无顾忌地拒绝对他做同样的事的话,他一定会沉不住气要指责对方的。但是,在塔西佗面前,他无法燃烧怒火。塔西佗的双眸像台伯河一样沉静深邃,把他的未燃之火浇灭于燃起之前。

他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吧,塔西佗。我理解。”

塔西佗点了点头,他接着又问道:“你认识那个塞给你那块布,或者说那个差点恰死你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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