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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揽天下入我怀中(1 / 1)

子蒙慢慢睁开眼睛,发现金儿睡在他一侧,早已醒来,此时正摆弄着子蒙的头发,看二人衣冠端正,想来那香艳场面不过是子蒙的一场大梦而已。

子蒙打了个哈欠,说道:“昨晚睡得怎么晚,怎么此时有如此充沛的精力?”金儿白了子蒙一眼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呀,我每日锻炼身体,练习刀弓枪剑,精神体魄自然强悍,哪像你。。”

子蒙连忙止住话头,他知道要是再说下去,恐怕又得绕在自己纵情于花街柳巷,沉迷于声色犬马了,自己一翻身下了床,昨晚衣服没脱,起床倒也方便。

走到庭院中开了大门,发现门前一个身着大红官袍的高大老人,腰配白玉,头上戴的官帽绝类远游冠,老者领着两排人站在门口,一边六个,共十二人,看见子蒙开门,老者屈膝弯腰行礼,说道:“千岁爷,今日正午圣人设凯旋大宴,令我等送来礼袍玉器,以备赴宴之需。”

见王不跪,却只是行了屈膝的礼节,头上戴的官帽是远游冠,身着红袍,想来是个有功的侯爷。

子蒙见着老人双鬓略微发白,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将他扶起,老人莫约有六十岁,可双手有力,子蒙握了他的手发现粗糙不堪,应该是当年随着圣人征战的功臣。子蒙想到这里,连忙也行了一礼,只弯腰而不用屈膝。

老人笑着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子蒙说感叹道:“千岁爷长大了,千岁爷幼年酷爱诗书,没想到带兵破敌也是员英将啊,真可谓文武双全。”

子蒙不好意思得说道:“此次大捷上赖圣人天恩,下有万军一心,我只是占了个大便宜。”老人微笑着走到一侧。

子蒙往后一看,十二个人手中皆有一个红色拖盘,红色托盘金丝勾勒,四角缀以白色玉石,子蒙单单是看着这托盘就喜欢得不得了。

再往盘上观看上面有的是衣服,有的是器物,有的是金制的惠文王印,有的是镶嵌着宝石的礼剑,有的则是满满的金银玉器。

上裳以黑色为主,多辅以红线作为装饰,有别于衮袍上的走兽,上裳上多绣山石水波纹章,下裙皆为纁色,红中带黄,打褶处略绣金线,裙面除此之外别无装饰。

子蒙其实不太懂,这个时代的东西太杂乱了,可据他学到的知识,古代的玄衣纁裳和冕冠是用于祭祀的,上衣是青黑色,代表天,因为黎明前的天就是青黑,所以有人说“天之将明,其黑尤烈。”下裙是赤黄色,象征地,只是因为日落前的大地是红黄色的。

祭祀用的衣服却被用于参加庆功宴,子蒙只能说声厉害,衣服之后,最亮眼的是那个冠冕,像极了汉代天子的冠冕,綖板也是前圆后方,寓意天圆地方,上下皆是纁色,而前后的旒珠每串十一个,前后皆十一串。

子蒙抚摸着旒珠,思考着是不是有些僭越了,老者看子蒙疑惑就上前解释:“据说古时十二为顶,十二为天之大数,而圣人既已为天,便不用旒冕,所以太子冕冠十二旒,赐千岁爷十一旒。

子蒙一想也对,古代为显示君权天授,天子就是十二串旒珠,可在谷国,圣人不屑做天之嫡长子,自称自己就是天地威权,这样就说的通了。

在帽子左右有孔,用一玉笄穿过头发固定在头上,綖板左右垂下的红绸绳,不设玉石充耳,只是因为子蒙身居大天圣人之下,善恶真假皆应入耳,子蒙只管禀报,真假自由圣人甄别决断。

果然处处都有象征意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子蒙,自己的权力财富来源于何处,自己应该效忠于何人。

看完之后,子蒙有意请这个老人进门喝茶,可老头往房里瞥了一眼,见金儿从卧室走出,就说着身有要务离开了,礼服就摆在庭院的桌子上。

子蒙无奈得送了送,看着这些东西,叫来金儿说道:“快把金银玉器收起来,替你家夫君更衣。”金儿快步走到子蒙身边,也不瞧那盘子金银,拍着子蒙后背说道:“隔着老远就闻到你这一股汗味,快去洗洗,今天圣人为你庆功,周围的藩属国都要来,可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

金儿往外一看,原来靳公爷,当年金儿父亲遭难,这位公爷执玉笏与群臣力争舌战,挥宝剑将奸佞亲手诛杀,再加之子蒙助阵这才保下李家,但因为金儿父亲的去世,李家不可避免的衰败了下来。

金儿想追出去道声谢,却被子蒙拦了下来,这靳公爷看见金儿就离开,应该是不愿再提往日恩情,子蒙说道:“靳公爷自有要务在身,还是择日你我一起登门拜访吧。”

金儿想了想就应承了下来,子蒙自己去浴室泡了个澡,又吃些茶点。独自坐在正厅把玩着赏下来的玉器金银,心里想着要是把这些东西带到二十一世纪,准能发比大财,想到这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金儿此时托起冕服走了进来,看着子蒙开心的样子,金儿忍不住说道:“瞧你痴迷的憨态,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子蒙反驳道:“金银财货世上能有几人不爱呀,我也是个大俗人呐。”金儿白了他一眼,说道:“行行行,大俗人把礼服穿上,咱们去赴宴了。”子蒙嘿嘿得笑着,趁着金儿帮他穿衣服还亲了金儿几口,金儿也不客气伸手就往子蒙后背轻轻拍去。

穿戴整齐后马车也已经备好,七匹骏马威风凛凛,车上布料皆是绣着奇怪小兽的锦缎,下端垂着流苏,子蒙登上马车疾驰前往钦天殿。

大宴在钦天殿后的希尧殿中举行,此处是众多大宴举办的地点,子蒙下了马车将旒珠撩起,看见这皇城焕然一新,道路两侧多了许多卫士,身披重甲手执礼剑,见到子蒙面容都低下头,站直身体左手横在胸前,右手的剑自然放下,子蒙朝着他们笑了笑,继续向前走。

门两侧的瓮中被添满了水,这预示着外面的藩属国使节已经到来,子蒙慢悠悠得走向希尧殿,可能是子蒙来的有些早,殿前除了卫士并无他人,突然身后传了一声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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