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的。
明苏苏低头听着着面前掩面而泣的皇后的声音，听着她所说的两个人，越听越发觉得所说之人模糊。
“可惜了，没有遇到好父母，也是个命不好的…也可怜本宫的弟弟弟媳了，年纪轻轻就…”
听着旁人这么议论她的父母，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低头默默听着。
“皇后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说话的是皇帝。
“皇上，本宫也是有感而发罢了，看着无忧公主快到出嫁的年龄，可是身旁却没有父母着急婚事。本宫也是有孩子的人，自然看不得这种场面。”
“……”
皇后说到这儿了，在场的大家也都看明白了，随便找个由头拐着弯的窝里斗。
斗的不是地主，而是皇室里的内讧摆到明面上来。
明苏苏之后的话基本没听进去，她能做的只能是默默垂着脑袋装死。
陆昭一点也不关心皇宫里的破事，可是就算是这样，也听出了皇后的指桑骂槐。
陆昭余光看着像个鹌鹑一样把自己快要埋进土里的姑娘。
……
他明白她这时候不发声是保护自己，能够在这深宫里存活的本领之一—少说话。
陆昭听着皇后说的越发来劲，他也有好几次冲动想替苏鹌鹑扳回一局。
可是明苏苏也不说，他现在这个陌生人的身份贸然出头。
是的，说不定就能在语言上压倒皇后，扳回一局，出一口恶气。
可是呢？他解气了，留她一个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那陆昭宁愿自己受气。
“你……”
没事吧？陆昭下意识拉住了明苏苏的衣袖，到嘴的话随着明苏苏的回头全咽了下去。
她的眼睛通红，眼睛里没有了陆昭记忆里的嚣张跋扈，犹如一滩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