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吧,陈老师。”
元让一边推辞,一边打开了那份竹简。
书简里面的字仿佛一个个小人在挥舞着剑柄,刚猛无俦,却又蕴含极多暗劲。波诡云谲,却又极其正大光明。
每一个气息都透露着招招毙命,字眼上确是中正平和。
像是一个剑术极高的侠客,神秘且致命,洒脱且本心。
“好哇。这虽然是讲述一个剑客的平生事迹,但是每一个字却都蕴含无数剑意。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潇洒,实在是潇洒!”
元让还沉醉在剑说那卷竹简散发的剑意之中,却听见陈群嗷的一声。
“我陈群写诗已有五十年。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拜读小友的两首诗,我再也不敢说自己会写诗了。好!这首诗我就收下了,剑说,归你了!”
“啊?”
元让从沉醉中醒来,迷糊的看着兴奋的跟个大马猴一样的陈群。
“陈老师,你这是怎么了?翻箱倒柜的找什么呢?需要帮忙么?”
“好了,元让啊,老师有点事儿,你把剑说拿走吧,下次老师再找你请教。”
“哦,那谢谢老师了。等学生参悟完了以后,就给您送回来。”
“不要了归你了。”
元让迷迷糊糊的拿着那本剑说离开了陈群的房间。
想着李乾龙和王姚姚这会大概还没从第一次炼精结束,索性接着在学院里面转了起来。
“啧啧,每一处书院的房子都不是摆设啊。每个屋檐上都刻满了符箓,这样连起来,书院就是一个大型的法阵啊。”
“哎哟。你不长眼啊?!”
元让突然觉得自己被人撞了一下腰,赶紧低头一看,一个一米三四,满脸胡子家伙正捂着脑袋,怒目而视。
嘿,这小孩长得还挺着急。
“小朋友,对不起哦,哪里碰疼了,叔叔帮你吹一吹。”
“嘿嘿嘿,干嘛呢你。你手往哪摸呢?”
只见从拐角处走出来一个干瘦的年轻人,摇着折扇痞里痞气的。
“哎哟,大哥,没碰疼吧?都怪这个狗东西撞了您,我这就给他两巴掌替你出出气。”
还没等那瘦子回过头来,元让就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上面。
“狗东西居然说别人是狗东西,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不是跟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