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鲁斯唐只要再补上一刀就能要了对方的命,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飞起一脚踢在对方裆部,可怜的法国人顿时惨叫一声,弯腰蜷曲在地上变成了一只虾米。
解决了两个对手的鲁斯唐从容转身,面向那个年轻军官,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只剩下我们了。法国人,能说出你的名字吗?”
两把马刀的同时两次进攻都没能拿下对方,反而是同伴被接连打倒,这个军官已经知道对方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刀法都在自己之上,但他并没有恐惧和退缩,反而高傲的昂起头回答:“夏尔·达武,骠骑兵少尉。”
李东皱起了眉头,心里嘀咕起来:“夏尔·达武?达……武?达武!”他的瞳孔一缩,“不知道这家伙和后来的帝国元帅有什么关系?还有,难道我们穿越到了年?拿破仑不就是在这一年远征的埃及吗?”
这时场中马穆鲁克的一句话,顿时将他跑偏的思维拉了回来。
“那么少尉先生,我们见分晓吧。”随着这一声暴喝,鲁斯唐挥刀发起了猛攻。
一时间刀光耀眼。
大概十几招后,夏尔少尉的马刀被击落,他本人也腹部重重挨了一记肘锤,被打倒在地上。
观战的人群沸腾了,他们欢呼着,嘴里发出怪叫,并不时对空鸣枪。
鲁斯唐向四周行了一个漂亮的阿拉伯礼,再对巴克利酋长施了一礼,才潇洒的退到一边。
李东和吴巍不由得对这个年轻的马穆鲁克刮目相看。
这人的身手自然是没的说,既然敢于以一敌三,那肯定有两把刷子,取胜毫不奇怪。
难能可贵的是,他并没有暴施杀手。
战俘既然敢拿起武器参加决斗,那被格杀当场也是天经地义。而鲁斯唐始终没有取三个法国人的性命,这不能不让他们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看年纪还不满岁的小伙子。
巴克利酋长得意的招招手,让鲁斯唐走到他身边。他抓起鲁斯唐的右手,高举过头。
他身边的人群更加狂热了,怪叫声、枪声响成一团。
过了一阵,等喧嚣声逐渐低沉下来,巴克利从右手手指上摘下一枚巨大的红宝石戒指,然后郑重地放在了鲁斯唐的手里,说:“拿去吧,我的勇士,这是你应得的。”
鲁斯唐单膝跪下吻了酋长的手,然后欣喜的站起身来将戒指高举过顶。周围的人群再次欢呼起来。
等闹得差不多了,巴克利酋长又将他的“美国客人”请到了身边,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的演说。
凭着托福分以上的英语,两人勉强听懂了内容。也无非就是些什么我马穆鲁克勇士英勇无敌,法国侵略者必将被赶出埃及等一类的牛皮、官方套话。
这时,三个战败的法国人被几个喽啰架着拖了过来。
看着三个外表颇为狼狈的战俘,巴克利忽然问道:“两位美国朋友,你们看我应该怎样处置这些法国人呢?”
两位“美国朋友”听了都是一阵恶寒和反胃。
李东腹诽:不用这么虚伪吧?我们说话要是管用的话,早让您送我们两头骆驼和水,让我们回到沙漠里,看看还能不能找到那个该死的黑洞。谁有耐心在这几百年前的时空和你们穷泡。
虽然是这样想滴,但是表面上是无论如何不能表现出来滴。
吴巍无可无不可的耸耸肩,没有回答。
李东则再次露出他那“灿烂”的笑容:“大人,在我们国家,杀害战俘是要惹怒神灵的。而且宽待这些人更能彰显您的仁慈和宽容,不是吗?我相信您在问我这个问题之前,已经有了答案。”
吴巍为了按下那股强烈的一脚将李东踹倒的冲动,只好扭头不去看他,心里却想:“你小子嘴里的‘我们国家’到底说的是哪里?杀俘不祥是咱们中国的说法好不?”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子的笑容虽然能恶心出去一条街,但话说的还是比较得体,既拍了马屁又挤兑住酋长不好意思再杀人。这东北人就是能忽悠。”
巴克利酋长指着夏尔·达武说:“不过这个法国人终归是杀了一个我的手下,而且他们也是你们美国人的敌人,不是吗?”
没等酋长话音落地,李东就接过话头:“这是战争,我尊敬的大人。”
吴巍也紧跟着说了一句:“为了您的士兵,他们已经决斗过了,而您的勇士也并没有杀了他们。恕我直言,大人,目前美法两国虽然有些不愉快,但那也仅仅局限在海上。”
巴克利酋长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大方的一摆手,说:“好吧,穆斯林是好客的,虽然这些异教徒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