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没走几步,便捂着额头,往回返了。
他有点堪忧李子思呢!他对李子思也算是爱恨交加吧!爱的不深,恨的深沉。就是因为这个恨字,才导致了他刚刚那般粗鲁的壮举。
阴潮,不安充斥着李子思的周边。尽管周边的幽光足以让她看清,左右、前后的一景一物,尽管她余怒还未消,心情也起跌波澜,可是,可是,她已经在路上了,她没有退路了。
“燕子,八瓢,你们在哪里啊?”李子思随便喊了两声,也顺便给自己一点正能量。
“我在这呢,呢呢呢呢。”
李子思的呼喊声,得到了回应。可是,奇怪的是,这个回应她的声音有点惊悚,有点像个女声。
“我在这呢,呢呢呢呢。”
“我在这呢,呢呢呢呢。”
“我在这呢,呢呢呢呢。”
她才问了一句,竟然被莫名的声音,回答了4次多。
李子思先是一愣,然后惊愕地原地不动的观察周围的一切。这个破旧的水宫造型也太简陋了,路边两旁是哗啦啦的水帘,水帘下面是一条很细,很长的小水道。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两边水帘底下的两条小水道,应该有通往‘丫’字路右道的。她想不到的是,除了眼前朦胧隐秘不见底的方向外,她脚下踩的全是泥沙铺来的路道。
李子思琢磨半响,微微咧开嘴巴,试探性地小声问:“你是谁?”
“我是我。”
“我是我。”
“我是我。”
惊悚的女声又反复地回答,李子思听完后,左右两边扫了一圈,可是,她还是不见回答她的人的身影。
其实她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人啦!什么妖魔鬼怪,千年干尸,什么阴魂不散,她都见过了。李子思此时,也不算是很害怕,她心中唯一支撑她的信念是,坚持,再坚持。她只想坚持一会,找到八瓢和燕子,帮他们完成他们的愿望,她这个代理阎王就可以解脱了。她想家,想亲人们,想着回去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做梦都在想着。
“你想我了吗?”
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早早的站在她身后,好像是猜中她心思一样的问她。
李子思缓缓地别过脸,淡淡地说:“不想。”
其实他早已经料到李子思会这么说了,辰算得上对她有个一知半解呢!
辰没有再继续接着问下去,他晓得他如果继续问下去,李子思一定会暴跳如雷地大骂:辰猪头,你脸皮够厚的,你离我远点,我讨厌你。
当然,辰也知道,如果他没有继续问下去,李子思兴许会淡淡的鄙视他一眼,嘲笑地说:“今天怎么刮风啦?
李子思小步地走了起来,步伐轻盈了许多,她不忘自语地讥嘲地说:“今天刮风了吗?”
“刮风了吗?”
“刮风了吗?”
“刮风了吗?”
那个惊悚的声音又跟着响起来了。
这个奇怪的声音真是奇怪,为什么老喜欢跟着她的声音去回答呢?李子思挠了挠后劲,抬头望了望无色的天花水板,无奈地垂下了头,小声叹道:“啊!”
这轻的不能在轻的声音,毛悚的女声应该听不到了吧?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李子思无奈啊!无奈的李子思啊!李子思气恼地舞起双拳头,‘哒哒哒’地蹬地狂跳了起来。
辰的眼睛是能够看得到它的,辰想不明白的是,它什么时候开始就附身在李子思的身上,辰很想知道,它为什么没有加害于李子思,而是仅仅附身在她身上。
那双垂老、松垮滴眼皮底下,有着一双黯淡的眼珠子。它到底是附身在李子思身上去偷窥他呢?还是害怕地躲闪?
一股股腥味扑鼻难闻死了,有点血腥,也有点海腥,更有点泥混杂的水腥味。
这应该是一只几百年的水怪,苍老垂暮,奄奄一息的生灵。辰瞪圆两眼,默默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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