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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开战时刻(1 / 1)

战争仍在继续,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敌军进行轰炸,对此,他们早就习以为常,每次防空警报响起的时候,他们都会躲进地窖里,等一切尘埃落定,才会出来。久而久之,他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就在不久之后的某一天,敌人又一次发起了进攻,整座城市陷入了一片火海,在那场空袭之中,苏菲的小酒馆毁于一旦。艾伯特失去了生活的来源,可他还是悉心照顾着那些葡萄架,希望有一天,生活能够有所改变。

当艾伯特再次回到城里的时候,看着那残破的街道,心中油然而生一阵怒火,这场战争已经毁掉了他的一切,他在路口大叫着,咒骂着:去死吧!这该死的战争!但下一刻,他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躺在那里,感受着那寒冷的风,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死了,心中的绝望在不断的翻滚着。他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城市,看着漫山遍野的葡萄藤,最后的希望也彻底破灭了,他跑回了农庄,当法兰克看见艾伯特的时候,艾伯特满脸纠结的喘着粗气,五官几乎都挤在了一起,泪水从眼角流到脸上。

“你怎么了?没事吧?”法兰克关切的问他,但法兰克还是从他的脸上得到了答案,他也决定要做些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你和我一起吗?”法兰克悲伤的坐在那里,他思考者该说些什么,才能留下自己唯一的朋友。

“我要留在这里,如果你父亲回来,一定希望能够见到你。”艾伯特更加的纠结,但他还是坐了下来,陷入了冗长的沉思。

“可我不想再等待了,我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艾伯特拿起一旁的剑,当他走到门口,还是回过头,看着法兰克一脸平静的样子。“你真的不和我一起离开吗?”

“就当我是为了你好,能明天一早再决定吗?”艾伯特不再坚持,他重新做回到法兰克的身边,放下了手里的剑。

剩下的就只有漫长的等待,他们在餐桌前等了一个下午,外面依旧是一片寂静,好像时间就此静止。在傍晚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了什么声音,那是马车的声音,艾伯特激动的站了起来,但谁也没有想到,车夫却送来了本杰明的尸体。

艾伯特平静的将父亲的尸体,安葬在后院里,等一切结束之后,他坐在桌前,突然间号啕大哭起来。法兰克坐在他的身边,紧紧的搂住他的肩膀,这让艾伯特好受一些,那一天,他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当清晨来临的时候,他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

临走之前,他看着那温馨的小屋,外面只能听见风的声音,让人觉得一种强烈的孤独感。可他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见从身后传来了法兰克的声音:等一下,我和你一起走。艾伯特心头一热,他站在那里张开双臂,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

艾伯特卖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走向了一片荒芜,中午,他们抵达了几公里外的火车站,那里已经集结了许多英军,似乎随时准备奔赴前线。他们买了最近的火车票,决定前往梦寐以求的法国巴黎。

火车慢慢行驶在山间,艾伯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干枯的森林,冬季,山上的植物全部枯萎,朝着远处看去,那歪歪扭扭的树干如同魔鬼的手指。天空也是一片阴沉,让人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当他们进入法国领地的时候,他们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德国人在几个小时之前,已经攻破了法军的防线,并且长驱直入,向法国发起了进攻。远处传来了耀眼的火光,火车慢慢的停在了原地。

所有的人走下火车,朝着火光的地方看去,每个人都神情凝重,甚至还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哭声。艾伯特拉着法兰克朝着那里跑去,他知道很有可能,杰克此时正在前线,和敌人进行着艰苦的战斗。

冲出那干枯的森林,眼前是一片广袤的平原,枯萎的杂草中夹杂着白色的咏志花,但火药的味道却淹没了淡淡的花香,让人作呕。突然,从远处传来了爆炸的声音,火光冲天,照亮了半壁天空,大批的难民朝着他们涌来,但法兰克还是被人群冲散了。

“法兰克!法兰克!”艾伯特呼唤着好友的名字,但他的呼喊声还是被尖叫声和脚步声淹没。他眼睁睁的看着法兰克消失在黑暗之中。

艾伯特转过身,看着德国人冲向自己,他拔出了那把剑,朝着敌人冲了过去,子弹的呼啸声从他的耳边划过。他冲到了敌军之中,拿起剑刺向敌人,但他很快就被敌人团团围住,随着一声枪响,艾伯特倒在了地上。

疼痛的感觉让他无法呼吸,几个德国兵将他抓住,拖着他的胳膊朝着后方而去,接着,艾伯特就失去了意识。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黑乎乎的,空气中是一种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他被关在了地牢里,老鼠从身边爬过,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沉沉的。

没过多久,一位德国军官就从外面走了进来,随着大铁门被缓缓打开,一缕白色的光影划破黑,暗照亮了整个世界。他看不清军官的脸,只看见,他身穿墨绿色的军装,他走到艾伯特的面前,身上带着浓烈的烟草味。

“你好呀,小伙子。”军官用蹩脚的英语说道,艾伯特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但眼睛里却闪烁着仇恨与勇敢。

“你们可以现在就杀了我!”艾伯特朝着军官吐了一口口水,但军官并没有发怒,也没向其他人那样暴跳如雷。

“把他带出去,和其他死囚关在一起。”两个军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架着艾伯特走了出去,那是一间阴冷的地下室,周围只有灰色的墙壁,让人觉得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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