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民虽不会故意去招惹别人,但他肯定也不会做任人欺凌的软包子。
隔天一早,陈爱民把从系统获得的一麻袋的棉花绑到自行车的后座。
他今天还要上班,所以棉花得早早送到棉花铺子里去弹,这样下午下班的时候也就差不多弹好了。
“老板,帮我弹一床棉花。”
陈爱民扛着棉花的麻袋进铺子,袋口一打开里面全是厚实软和的纯白新棉花。
老板一看这棉花,兴致立刻就高了起来,他有些年头没见过这么好的棉花了。
“小陈!你也来弹棉花啊?”
一旁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爱民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三位大妈和贾张氏,刚出声的是壹大妈,看她们一人一个蛇皮袋,显然也是来弹棉花的。
陈爱民虽然对这一院子的禽兽没有什么好印象,但在外面他也不会主动撕破脸皮。
“原来是易大妈,你们也来做被子啊。”
陈爱民刚刚交过钱票,易大妈一眼就看见了陈爱民带来的棉花。
“小陈你真不愧是当了医生的人了,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好了,连弹被子都舍得用这么好的棉花。”
她是来做新被子的。
易中海的工资高,家里的条件自然不差,但也不会拿这么好的棉花弹被子。
这会儿看见陈爱民的新棉花,心里也不禁感慨:
‘到底是单身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么好的棉花也舍得买。’
棉花铺子老板听见了也附和道。
“这年头棉花都贵,好久都没看见这么好的棉花了。”
“小同志,你这个棉花买得真不错,弹好了盖在身上,一个冬天都不怕冻。”
三大妈这会儿也凑了上来,她和阎埠贵不愧是夫妻俩,一门子心思想着占便宜。
“诶呀!小陈。”
“早知道你今天也要来弹被子,就请你用自行车帮我们把被子一块坨过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陈爱民什么长辈,能使唤得动这么一个出众的青年人。
陈爱民笑了笑。
“那可真是不巧了,我这自行车顶天也就坨一床被子。”
【阎三婶的负面情绪*】
“还是小陈你大方,这么好的一麻袋棉花单单就打一床被子。”
刘海中家的虽然也是来打被子,但是只是把旧棉花换掉一点翻新。
“是啊,还得是单身汉舍得花钱,这么好的一床被子。”
贾张氏和三大妈家里收入都不高,只能把家里头的旧被子拿出来重新打一遍过冬。
这会儿看见陈爱民拿这么好一袋棉花来,嘴里忍不住发酸。
‘凭什么这无父无母的小畜生能盖这么好的新被子。’
【来自贾张氏的负面情绪*】
陈爱民急着要去医务室上班,自然是懒得同这个无赖扯皮。
收好了棉被铺老板给得票据就蹬着自行车走了。
这头老板早就招呼了手艺好的活计,在那头弹起了陈爱民那床。
弹棉花时总是会有一些多余的损耗,乱飞的棉絮会从正在弹的被褥上飘下来。
一般这种飞下来的棉絮,若是顾客大方,也就不会提起,算是心照不宣的送给棉花铺老板的添头。
系统出品的棉花自然是上好的棉花,类似于后世新疆的长绒棉。
老板早就在心里规划好,回头要把这棉花带回去给家里的儿子做身棉衣。
贾张氏自然是知道打棉被会有棉花飘出来的事情,她眯着眼睛盯着陈爱民那床棉花一直看。
在老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拿着麻袋往里面捡地上的棉絮。
她佝偻着腰,动作却很矫捷,地上掉的棉花她一朵都没漏下,一会儿功夫就装了一小袋的棉花。
“老板,你这个棉花可不能贪了去。刚刚我侄子就说了要留给我的。”
三大妈原本想等老板弹完棉花再开口,这会儿看见贾张氏这幅无赖样。
慢了一步的三大妈这会儿也开不出那个口,只能看着贾张氏拿着麻袋问老板讨棉花。
“这个老寡妇,太会过日子了点,这么多棉花全被她一个人捡了。”
老板原先规划的好好地,谁知道半路竟然杀出贾张氏这么一个捡漏的。
再加上陈爱民确实和贾张氏一行人认识,这会儿也只好把棉花让给她。
‘白瞎了这上好的棉花。’
............
早上遇到四个大妈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到陈爱民的好心情。
今天医务室来得人不多,大多是些擦破皮或者感冒发烧之类的小毛病。
陈爱民捧着《针灸全解》在医务室摸了一天的鱼,终于挨到了下班。
收拾好东西,他就到了店门口准备取早上弹的被子。
“诶!取被子是吧,被你四合院里的那长得白白胖胖,脾气差的婶子一起带回去了。”
贾张氏帮我带回四合院?
听到老板如此说,陈爱民愣了愣。
但凡说是三位大妈中的任何一位,他都信了,但是这贾张氏……无利不起早的人,哪里能这么好心?
陈爱民大约是心里有数。
“劳烦老板再等等,我那还有一床被子要麻烦您给我弹。”
他不动声色出门找了个僻静地方,从背包里抱出一麻袋新棉花。
交待老板再换个别的被面给他打一床新被子,他明天下班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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