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离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连走路都轻快不少,面上更是满脸笑意。
结果还没有高兴多久就听到工友们交谈“办席”的事情。
“咱们轧钢厂的人全都去了啊?”一个男工友听见这话,立马就觉得陈爱民太大方了。
“对啊!也没想到能去这么多人,你们说咱们宴席上到底能吃点什么呀,我看陈爱民平时给他家媳妇带的饭可真是太香了!”
另一个工友也觉得十分期待,想着平时陈爱民盒饭的香味,只觉得嘴边都要流口水了。
“放心吧!陈爱民这酒席肯定是办不成了!厂里来号人,他哪里来的钱请大伙儿吃饭?”
许大茂立刻上前插话,这陈爱民还想要办酒席?不要到时候连菜和肉都不够...
他想到刚刚李副厂长的承诺,脸上更是得意:
“而且一下子要拿这么多钱,他那点工资买完缝纫机还剩多少?”
他一副早已看破一切的表情。
“我看啊,你们还是别想着去吃酒席了。”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一个工友被许大茂阴阳怪气地口气气了个仰倒。
“亏你和陈爱民还是一个院子里的,人家好心请你吃饭,你居然这个反应!”
许大茂可不管这群人气些什么,他摊摊手,嘴上还是不干不净,
“我好心提醒你们你们居然还怪我,真是不识好人心!”
“你!”
那工友气得想上前和许大茂理论,又被后面的工友一把拉住。
“算了算了,都怪我们太热情了,好好的酒席变成这样我们也有责任。”圆脸的小青年皱着眉头。
这话一出,众人也觉得有道理。
这陈爱民本来也是好心想请大家聚在一起乐呵乐呵,这一下子居然来了三百来号人,实在是太过了。
“是啊,都怪我们太爱凑热闹了。”高个工友坐下也十分懊恼,年轻的小伙子之间总是充满了对人的善意。
“你说!我们提前把礼金给爱民哥怎么样?”一个戴着圆眼镜的工友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什么。
“对啊!”高个工友一记铁砂掌拍上圆眼镜的肩膀,“小罗!要不说你是读书人呢!”
小罗被高个子一记巴掌拍得痛呼出声,“下手轻点!诶唷。那不看看我罗爱国是谁。”
这话一出一群小伙子立马又笑开了,立马开始商量里要给陈爱民出多少礼金合适。
这个时代的人们总是喜欢随大流,有人一开头,后面的人就立刻跟上,一时间男工友们全都把钱给凑齐一起趁着陈爱民上午还在医务室就全都交了过去。
女工友们一听说居然还有这个解决办法,也觉得这事情实在是办得妙。
“淮茹!这礼金你拿着,我们提前把钱给你,到时候你们要办酒席就不怕钱不够了。”
下午陈爱民不在医务室,女工友们索性一起交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哪里拿过这么多巨款啊。
她把钱反复点了又点,用塑料袋把钱塞进来自己穿得棉袄的内袋里面,又拿出纸笔把来送礼金的众人全都一一记下金额和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