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是没有说话，又下意识的点了下头。
方灿突然注意到女人的脸颊，泛起了红晕，他意识到，可能是女人害羞了。这个本能的反应，让方灿很是高兴，说明女人并不反感他，还有一点喜欢。
恐怕连女人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变化，虽然她的脑子痴呆了，但是身体还是诚实的，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好了，别喂了，刚才都告诉你了，她身体弱，吸收不了。喂几口就可以了，要多次少喂。
老妈的出现，打断了方灿的甜蜜感觉。他放下碗筷，扶着女人躺下。
乖女儿，吃饱了就好好休息，这样恢复的才快。我和奶奶出去办事，一会儿就回来。
女人还是没有说话，又点了下头，闭上了眼睛。
老妈，我看他的腿脚也不灵活了，说话都费劲了，是不是大脑受的伤在恶化。痴呆加残废，要是砸在我手里，那就惨了。
我得告诉雷子赶紧抽时间给她检查，要是还有救，我们就努力一下。要是没救了，症状越来越严重的话，我就把她扔到河边，爱谁要谁要吧。
老妈突然打了方灿一下子。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怎么这么狠心，那毕竟是个大活人，毕竟你把她救回来了。
奥，发现人家痴呆了，残废了，是你的累赘了，不想惹祸上身，就要把人家扔回去。万一真的遇到坏人，小命没了。你的后半辈子都会活在忏悔之中。
老妈，这些道理我都懂，我也考虑了好久，才决定的。这个女人要是真的没人认领，我就得负责她后半辈子了，我的后半辈子就废了，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你还要什么机会，你都这么大了，还是不定性。给你找个工作，你不顺心，说不干就不干了。你想做生意，家里给你拿钱。生意不顺，说放弃就放弃了，都没有坚持一下，赔的一塌糊涂。同样是做生意，人家坚持下来，就赚到钱了。
我看你是做啥啥不行，捣蛋闹事第一名。
我看啊，你就养着她吧，哪怕养一辈子也好，正好磨练一下你的性格。有个人拖累着你也是好事，省得你到处惹事，这也许是老天给你的惩罚。
哎呀，妈，你就别气我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女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安静的睡着。方灿和老妈正在旁边焦急的等待着检测结果。他们已经等待了几个小时了，心情烦躁。
陈雷是我的发小，也是同学，他现在是医院脑外科的主治医师，动用点私人权力还是很方便的。
我和老妈带着女人刚到医院，就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了。他也没有多问，直接带着女人去做脑，又带着女人去做血液检查，抽了好几管子的血。
我和老妈一路陪同，楼上楼下的没少跑腿。要说雷子真够意思，上下一翻打点，很快就做完了检查，只等结果了。要凭我们自己，就得折腾死了。
我和老妈正在病房焦急等待，雷子开门进来，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立马领会和老妈来到了外面。
走廊尽头的楼梯里，雷子表情严肃的看着片子和检验报告。我和老妈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灿，这个女人的情况很糟糕啊。说着拿出的片子，指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