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怪笑声的响起。
一时间，氛围陡然变得怪异起来，明里的暗里的，道道目光皆齐刷刷朝向同一个地方扫去。
站在原地，顾长歌眉头一挑。
他发现这些眼神除了怜悯便是同情。
“我看上去实力很差么？”
摇了摇头，顾长歌嘴角带上了丝苦涩笑意。
“师傅，他们是瞧你年纪轻轻便有这般境界，下意识认为你境界不稳，所以才认为你不敌青翼蝠王。”
一旁的小昭压低声音解释。
至于她怎么知道的，因为她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扶了一扶额，顾长歌慵懒地伸了下懒腰，目光随意地扫了周颠等人一眼，摇头轻笑。
“能相信感觉吗？”
“修炼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修炼了什么！”
小昭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此刻。
碧蓝如洗的半空中，韦一笑找准时机，终于忍不住展开双翼落来。
犹如巨大黑色蝙蝠的韦一笑，在众人目光下，身形如电疾冲至顾长歌身后，略微弓身后赫然出掌。
“寒冰绵掌！”
一声厉喝，韦一笑布满寒气的手掌，朝着顾长歌的背部狠狠拍去。
寒冰绵掌，他的成名技。
掌法阴寒至极，凡中招者，体内气血经脉瞬间冷凝，无法动弹。
山涧吹来微风，吹起顾长歌散在额上的一缕头发，露出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顾长歌余光往后扫去，察觉到身后愈来愈近的手掌。
在衣袍结上一层薄薄的寒冰时，顾长歌缓缓往旁撤了一步，青天化龙决的修炼，令他对外界气息的变动极为灵敏。
拉开距离后，顾长歌回转过身，袖中手掌赫然打出。
两掌印在一起。
“轰！”
伴随一道闷沉之声，与顾长歌对掌的韦一笑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没有血色。
他往后急退了五六步，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山门旁，安静得落针可闻。
韦一笑偷袭反被击退，这一幕，让得众人都有些接受不过来。
甩掉手掌上的冰霜，顾长歌望着身前的那个黑袍老者，轻笑摇头，掌法的确不错，有种让他避无可避之感，但内力还是太浅。
哪怕不躲，他也自信能硬生生地抗住。
终于回过神来众人，此时望着场中那道青年的身影，眼底满是震撼之色。
能在对掌中胜过青翼蝠王韦一笑，单凭这一点，那么顾长歌的境界，毋庸置疑绝对在宗师境之上。
既然如此。
那么先前此子所散发出的气势，都是真的，没有一丝弄虚作假的成分。
顾长歌他应该不到二十岁吧，二十岁的宗师！
这等天赋，他们闻所未闻。
一旁，黄蓉和小昭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