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众离去却能不急不躁，这小子的心性倒是很不错。”
“我倒是觉得，他对自己的故事很有信心，根本不在乎听众的立场。”
范二爷身侧，茶博士刘苏评价道：“我在他眼中没有看到一丝迷惘，只有强大的自信。”
“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时期。”茶博士刘苏露出一丝回忆的神色：“但我因此摔了一个大跟头。”
范二爷闻言哈哈大笑。
他拍了拍刘苏的肩膀，调侃道：
“谁还没有点不堪回首的过去？你说是吧。”
“呵呵，这话是没错，但我觉得苏牧恐怕跟我不一样。”
“哦？此话怎讲？”见刘苏给出这种评价，范二爷忍不住来了兴致。
“他的自信并不来自于旁人的吹捧，或者外界的评价，而是发自内心地相信自己。”
“这种底气，和当时的我不同。”
“他不会被眼前的事物所影响，坚守本心。”
“在这种状态下创作出的作品，说不定将会成为经典。”
范二爷乐呵呵地抚着胡须，浑浊的眼睛看着苏牧，意有所指地说道：
“看来，前浪要被后浪拍死咯！”
“呵呵，你这老家伙，真是不给我留面子。”
两人相视一笑，转头看向楼下，等待苏牧继续讲故事。
“掌握了五种律者之力的西琳，朝着身后的星球，发起了猛烈进攻。”
“她挥舞手臂，便有陨石落下。”
“每一颗陨石，都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影响。”
“她要求瓦尔特·杨前来见他，否则将继续投掷陨石。”
“本就重伤未愈的瓦尔特·杨，为了守护人类，毅然前去面见西琳。”
“但他内心清楚，以他现在的力量，不可能对抗西琳，所以暗地里有另外的计划。”
“他将以生命为代价拖住西琳。”
“让齐格飞趁机潜入，寻找前文明的遗产。”
“顺利的是，瓦尔特·杨的计划成功，他拖住了西琳。”
“齐格飞搜寻到了记载前文明技术的魂钢，前文出现过的液态金属。”
“可代价是，瓦尔特·杨死在了西琳手上，体内的律者核心，也被西琳吸入体内。”
“现在，西琳实现了六律合一。”
故事说到这里，又有不少听众离开了现场。
这剧情已经越来越扯淡，他们都懒得去想苏牧要怎么圆。
单核西琳人类都搞不定，现在六律合一，岂不是只能被单方面屠杀？
不管接下来剧情怎么圆，故事都已经崩了，对期待反转的听众来说，完全没了期待。
毕竟，再精彩的反转，都得基于剧情编排。
想要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消灭西琳，怎么想都不可能。
如果苏牧是个久负盛名的说书人，听众们或许还会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但他不过是个新人，这种剧情问题也是新人会犯的通病，他们可不想被后续剧情恶心到。
不如留着对前边剧情的美好念想，让这个故事就此结束，就像是看完巨人结局之后，恨不得删除记忆一样。
听众在肉眼可见地减少。
不多时，茶桌就已经空了一大半。
如果是其他说书人，此时可能心态都崩了。
但苏牧却毫不在意，他脸上的神色，依旧风轻云淡。
那是对自身故事有着强大的自信，让苏牧的情绪仍然保持稳定。
“诸位，还有想走的吗？”
“如果不走的话，那就仔细听好。”
“接下来的故事，藏着不少后续故事的伏笔。”
“如果错过的话，我只能遗憾表示，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