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问问他身边的人。”
“妈妈急疯了,住进了医院。”
“因为史纳尔?”
“多半是,劳驾你务必找打他。有消息给我电话。”
“听说实验中心发现变异病毒,您可要保重身体。”
“消息真快!”
“军事科学院算是慢的,一位朋友告诉我。情况很严重吗?”
“非常严重。关键中心丢失两根‘病毒试管’,外泄出去要出人命,您若早点回来给我们出出主意”
“我又不懂,况且在执行院里任务。哦,首长通知开会啦!”乌科夫生怕对话继续下去露出破绽,摁下结束键。
史莎莎并不罢休,电话又打进过来,口气大变:你这人懂不懂礼貌,人家话没说完你就撤线。
“怪我怪我,回来向您赔礼道歉。”
“这还差不多。”莎莎声音柔和下来。
乌不知怎么对史莎莎的爱总是提不起劲儿。
一年前副总统斯卡达极力向他推荐这位实验中心的副主任:总统的女儿,攀上这门亲事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斯的好意乌心知肚明,他变着法子讨史莎莎的喜欢,可了解得越深越觉得前途渺茫。
干练的史莎莎表现出的强势,常让他无所适从。
他向斯卡达求教:女人柔情似水与风风火火那种实用?
“这个问题你算问准了人。过日子当然男女情投,可前提要门当户对,大概率山沟里飞不出金凤凰,你若与总统女儿结缘,那是什么平台。驾驭史莎莎缰绳不能蹦得太紧,她的倔脾气总统父亲都无能为力,你急啥!”
“我挺崇拜您与太太几十年的和平相处。”乌斗胆评价。
斯卡达脸部肌肉一阵痉挛,连咳几声:朕的家庭与你有何干?能随便比较?
乌科夫赶紧拍拍嘴:呸呸,算我多话,请陛下宽恕。
乌忽然想起林哈奇说漏嘴的话:情感上副总统可是里外兼收。那位秘书黛琳雅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受到斯卡达一番开导后,乌对婚姻彻底理性。尤其结识林哈奇总参谋长起,日益膨胀地野心占据了他大半精力,女人在他心中可有可无。
返回机舱的乌科夫琢磨出史莎莎话里潜台词,他决定向上司林哈奇报告。
林就像任何事没发生一样,说:别讲了,到此为止,一切在我们掌控之中,你怎么还耗在匹斯省?
“即刻飞!即刻飞!”
乌叫服务员递过话筒,对驾驶员一顿训斥:你们愣着干嘛,与塔**络启程呀!
“不是在等您发话。”
史纳尔起身一把拉住准备就坐的老同学:发那么大的火干什么,你若有兴趣,听我讲讲新的数学猜想。
“飞船马上起飞,安全第一,落地后再听你的伟大猜想,回原位上系好安全带。”
史纳尔满脸无趣,翻开书,独自一人支支吾吾,安全带丢在一边。乌只好上前帮他扣上。
乌科夫有点心神疲惫,靠住椅背,手轻轻捶着额头。
女服务员走到他的跟前,问:先生哪里不舒服?
“没事的,给我来一杯柠檬水就好。”
史纳尔不知何时调了个位子,紧挨着乌坐,问:老父确实同意我上‘纪元号’?
“同学能骗你吗?”
“以后我个人的事情千万别扯上他,我懒得理他。”
“我知道。”
乌科夫预感这是一次不同寻常的旅行,史纳尔随时会冒出些意料不到的“泡泡”。
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