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宁的斯卡达终于松了口气,准备好好睡上几小时。
“黑妖战团”总算阻挠卡夏国之行。为后面计划铺平道路。
他拉窗帘时瞟了下女儿房间,里面居然灯光明亮。
几天未见到女儿,当父亲的他还真有些想。
嘭嘭,斯敲开苔的房间,眼前情景吓了他一跳:女儿披头散发抱着相框,汪汪泪水湿浸大半个前襟,灰犬舔着他的手面。
苔见父亲被子一扬,三步并两步扑到他的怀里:救救我的男友,他若…若出现意外,我…我没法活了!
汪汪汪,灰犬跟着冤吠。
斯卡达就这么个独生女,视为掌上明珠。
说实在,女儿自小到大他就没操心,全由太太与保姆带大。
斯引以自豪的是女儿聪明乖巧,全凭个人努力进入国家优质大学。
喜欢阅读的苔不知何时起钟情于奇幻神话,床头尽是世界各地名著与三维图录。
“爸爸,我的话您明白了吗?”仍在抽泣的苔使劲摇动父亲的胳膊。
“救哪位?”斯卡达明知故问。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史纳尔呀!”
“哦,他呀,没事,公干去夏国了,老同学乌科夫陪着,非常安全。”
“没骗我?”
“我咋敢骗亲爱的女儿,谁透露史失踪的消息?”
“莎莎姐姐。”
嗷,斯声调拉的老长。
斯从内心瞧不起总统的儿子,如此出色的女儿怎么瞅上这么个书呆子?
“孩儿,几点了。快睡吧,有些话明天再说,要不爸爸无法安宁。”斯扶女儿回到床上。
灰犬一跃,心领神会地趴在被子边。
“好吧,我不惹您生气。”苔收起任性。
斯熄灭女儿房灯并无意返回卧室,拖拉着鞋靠在大厅沙发上。
他呆呆地环视四壁,目光落在墙上爷爷与父亲的画像。
镜框里严肃板正的神态令他遐想绵绵。
他又记起父亲谈及爷爷致残过程:那天,要不是史家老爷子阻止爷爷穿防弹衣,他绝不会失去左臂。
斯相信长辈不会欺骗自己。
“复仇复仇”从小像棵种子埋在心底。
几十年来,在史家面前装出的顺从,斯简直炉火纯青,胜过电影导演的冥思苦想。
今晚,被女儿搅地心烦意乱的斯卡达,不由自主地想起总统派他彻查“试管失踪案”。
这出戏他是始作俑者,后面每一幕绝不能给总统可乘之机。
他决定先摸清生物研究中心究竟有多少人了解案情。
大清早,秘书黛琳雅根据斯的旨意找到中心卞主任。
卞听清来意后回答很干脆:此事已全权交予副主任史莎莎,我通知她全力配合。
“主任,这可是通天大案,您可不能做‘甩手掌柜’。”黛欲借斯的权威压卞。
黛早听说卞主任胆小如鼠,与这种人打交道总比史莎莎强,后者可是总统女儿。
“相信我的安排,史莎莎专业水平极高,根据您得需要,我会协调各方关系。”卞主任回话不紧不慢。
斯卡达得知卞的安排心里七上下,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史莎莎比他爹难对付的多。
还是要发挥女人的优势,堵住总统“借题发挥”。
斯交代黛琳雅:你多跑跑总统办公室,我需提前预知老头子对“病毒试管”案的态度。
斯卡达躺在沙发上琢磨着这事熬到天明。
大清早,他套上围兜,亲自下厨煎鸡蛋。斯一来想安慰下女儿,二来打探下单位上的消息。
老婆斯波波见丈夫穿着睡衣在厨房里忙乎,奇怪地问:领袖下岗啦,干起俺平民的活。
“我可是精心照顾孩子。”斯一本正经。
“好啊,愿天天如此。”
“喊女儿起床一起用餐吧!”
餐桌上,斯拐弯抹角打听中心怪兽的事,各方面对失踪试管反应。
“出事那晚您在现场?”斯问苔。
“先是在监控室值班,后参加特里部长通知的会议。不过监控室也是邪乎,竟断电几分钟,那晚暴风骤雨吓死人!”
“莎莎对丢失‘病毒试管’啥态度?”
“要问她。我看高度紧张,毕竟她主管的实验室负责解剖怪兽。”
斯波波吃了几口麦片粥扔下碗筷,对丈夫一顿牢骚:别整天把外面的事搬进家里,闹的全家都无法安宁。
苔目送母亲走入厨房,偷偷对父亲说:妈神神叨叨,我与史纳尔的事千万别对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