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科夫接到林哈奇总长指令：总统儿子返程，你继续留在夏国服务于我们伟大的事业。
乌抓耳挠腮：这不是难为我，冥国军事科学院可谓我终身所托，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业务还有没有头？
林直戳他的软肋：打算当一辈子秘书长？目光短浅。老大不是许过愿？你就踏踏实实呆在夏国。
也许熟悉的关系，乌嘴不饶人，调侃林：您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拔腿可去“达人俱乐部”，而我呢？
林发出怪笑。
乌被林的嗓音刺挠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出于安全与尊重的考虑，史纳尔归国前，夏国防疫部门专门对他的身体进行了全面体检，无发现任何与凌亦菲相似的病毒细胞，排除史是源头的可能。
史纳尔得知返回故里没丝毫兴奋，追问乌谁的主意。
“老同学，杰阿姨三天两头念叨你，于情于理都该回国探视。再说‘纪元号’停靠夏国太久，总统座机，出了问题谁也担当不起。凌女士我会代你关心，您可以随时再来。”
乌话说到这份，史纳尔还能争辩什么？
他考虑再三，提出临走前再见一次凌。
“我没意见。但谁见谁都不好受。不是有句话：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你应懂这个意思。”
“老同学，久病成医，您都成心里专家啦！”
“成人之美乃我一贯作风，自然应该设身处地为你与凌女士考虑。”乌科夫非常高调。
史目光复杂，久久注视巧舌如簧的乌科夫，有点高山仰止。
史回国登机前，送行的乌科夫特别向他交代：抵达壩都无论如何保持与凌亦菲联系，多给她发电子书信。
史前脚走乌后脚密会阿林。
他要掌握凌亦菲动态，阿林是重量级知情人。
乌科夫特地在下榻酒店二楼订了包房款待阿林。
“总统儿子呢，怎么就您一人来？”阿林进门后疑惑地问。
“回国了！”
“不早点告诉我，也好送送，多失礼！”阿林嘴上这么说，心里高兴地快要沸腾，在争夺凌亦菲擂台上对手终于落台。
“临时决定，冥国有场数学探讨会。”
“还会来吗？”
“不好说。那看与凌女士的感情进展。”
阿林心里落差哗地掉下来。
乌见他忽阴忽阳的表情猜出九：这小子别搅混史与凌的关系，意念至少暂时有所收敛。
乌拉下脸敲打阿林：你那点心思我全明白，管住狂想，胳膊莫伸得太长。
阿林“嗯嗯”两声，内心照样不屑：史只要存在，定会激励老子的斗志，凌亦菲这姑娘非我莫属。
“乌大哥，今晚如此盛情，不是嘉奖我吧！”阿林坐到席位上凑足笑脸。
“绝对为了犒劳你。史纳尔一走，咱俩作乐的时间多的去。我送的钱花得怎样，至少够你半辈子。以后到我们冥国‘达人俱乐部’，那里的女人比‘点心堂’精彩的多。”
“当真？”
“敝人什么时候开过空头支票。”
俩人觥筹交错，喝得酣畅淋漓。
乌科夫借酒发挥，开导阿林：冥国正加快与贵国太空合作，我将多留些时间协调相关事宜，亦为MM病毒溯源尽微薄之力，这对你可是千载难逢的展示。
“尽管放心。这些日子我算看透，夏国像您这样通天的大人物寥寥无几，很多事情只有特使可以搞定。告诉你吧，查找MM病毒源头一筹莫展，夏国专家组已赶赴淼国，据说莫云杰有重大嫌疑。坑害主席女儿的案子都难破，你不要乱显能。现在病毒消息封锁的滴水不漏，若消息外泄，凌主席会非常被动。”
“我认为莫云杰不是传播者，他与凌女士只匆匆见过几面，哪有可能。”
“您知道莫为何突然返程，淼国发生军事政变，生物研究所试管储藏室被占领，能说没事？”
“这说明凌主席处理MM病毒扩散当机立断，对消除误解，维护两国关系重视。”
“我看这个淼国靠不住，莫云杰属于危险人物。”阿林不知哪来的怨气。
“我可以建议请冥国派顶级专家协查。如果病源出自淼国，那他们非常不地道。淼国怎能批准携带病菌的莫云杰赴夏参加国际活动，坑人嘛！”乌继续煽风点火。
“同意您的观点。不知凌主席是否像您一样明智，唉，倒霉的是他的女儿。”
“我是特使，在这里不需看别人眼色，有机会直谏凌主席。”
“对对，就冲您这句话，我满上一杯。”
……
经过几天抢救治疗，凌亦菲可扶着窗棂眺望傲居山。
只不过每三天尚需植入新的活性疫苗，否则耳晕目眩，腿脚乏力。
医疗小组严格遵照院长指示，封闭她母亲的消息。
住在隔壁的衣荛华照样不知女儿的情况。
这天下午，护士长递给凌亦菲一个信封，说叫乌科夫的男士送来，内容全在里面。
凌一看横竖规整，端端正正的字体，便知史纳尔所撰。
文字大意：我很爱您，我曾隔着玻璃探望。这些天心如刀割，辗转反侧十分不安，不断地检讨是否由于我的疏忽造成您的痛苦。我需回国处理事务，顺便为您的康复找到良方。您有何要求可通过乌科夫先生转告。
字里行间实实在在，没任何多余的煽情。
但病榻上的凌亦菲已体会到无限的温暖。
凌握着信笺不经意地转身望下镜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