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走后,莎莎对父亲这种安排发了顿牢骚:眼下追查试管下落火烧眉毛,不要老纠结在蚂蚁和大鸟身上。
她想起民间的流传:现在总统执政能力一年不如一年。
莎莎不由地长叹了口气。
她打算提醒下父亲,正欲打电话,苔闯了进来。
史正欲开口,苔满面笑容搂了上来:高兴似我啦!
“啥事,有我弟弟确切消息?”
“姐,说得真准,史纳尔明日返程,父亲办事靠谱。”
“弟弟眼里快没史家,当姐姐的还不如你。”
“别生气,估计那位乌科夫带给爸爸的讯息,你不认识他?父亲说纳尔哥去夏国参加学术交流。”
“他不是最讨厌社交,也随大流啦!”
“回来就知道。”苔不愿意继续谈论史纳尔,怕说多影响与莎莎关系。
“说实在,除了这件事,我挺讨厌当副总统的父亲,他整个人好像两张皮。”
史莎莎略微一怔,忙问:你怎有这念头?斯伯伯可是我爸铁杆。
苔挑起的话头不见莎莎深谈,便挎住她的胳膊说:咱泡红茶喝。
午后的阳光穿过傲居山,撒在史莎莎办公室,整个房间光怪陆离。
史的办公室布置极其简单:墙面几幅细胞结构图,壁炉上摆放孩童时代她与母亲的合影,书柜占据了大半个空间。
苔每次进来都会在壁炉前停下,她在寻觅到史纳尔的影子,这种影子藏在照片姐姐的眼神里。
史莎莎见苔手托茶盏站在炉前,有意问:没看够,不然我送一张给你。
“姐姐,承诺我都听出茧子,就不见你行动,下次来我可抢啦!我想起另一件事。”
“说给我听听?”
“父亲坚持认为蚂蚁与大鸟携同作案,您同意?”
“牵强。即便我们逮到智能蚂蚁,也不能断定它是那晚断电的主谋,除非刑侦人员有其他证据。”
“同意。如果无法查清蚂蚁与大鸟的关系,仅凭作案时间吻合仓促下定论,恐怕违背起码逻辑。”
“侦破方面国安局人员比我们聪明,可能有些情况不想讲,我这个负责人压力大呀!”史叹了口气。
“反正与研究中心人无关,姐姐别考虑那么多。”苔给莎莎减压。
“咱业务定位‘悬壶救世广济众生’,查不清试管去向失职呀,能不急?”
“是的!我不知怎么帮上您。”
……
斯卡达在私人别墅草坪上再次召见“三人俱乐部”成员。
史夫利对研究中心试管失窃案紧抓不放,促使他重新调整“夺权思路”。
今晚,坐在藤椅上的斯看上去兴致不高.长发被风吹得像个鸡窝。
林哈奇借着幽暗的灯光反复扫视斯,发现老大阴沉着脸,久久捏着咖啡杯。
斯迟迟不发音,每个人心里发毛。
林哈奇实在坐不住,来了句:大哥,谁惹了您,道出名,我派人削了他。
普瓦力摆摆手:老大在思考问题,闭上嘴会变成哑巴?
普的话仿佛点开斯卡达神穴,他不好意思传唤机器人端上点心水果,指了指说:亏待两位兄弟,来,慢慢品尝。
“林总长,莫激我们掌舵人,老大这叫任凭风云起,稳坐钓鱼台。”普打起官腔。
“不怪林凶,敝人确有点郁闷,都是那只匪夷所思的蚂蚁。本来计划一帆风顺,不曾杀出这么个玩意,现在总统小题大做,有点猝不及防。”
“既然无法查到蚂蚁背景,结案不更容易。叫我弟弟编个理由岂不完了。”普瓦力说。
“已经呈报的结案材料是这个定论。可总统不知被哪个‘幺蛾子’忽悠,竟横下心要查清蚂蚁来出处。”
“就无办法对付?”头脑简单的林哈奇问。
“目前我只能往夏国身上推。”
“好主意。”普瓦力称赞。
“可老家伙不信。”
“史纳尔回来不就自圆其说。夏国主席女儿被MM病毒击倒,这是最有利的证据。那个凌亦菲绝对与蚂蚁一丘之貉。”林哈奇眉飞色舞。
“总长,聪明呀,我怎么忘记这个环节。哈奇,你马上告诉乌科夫,命令他多向纳尔灌输夏国疫情,回来给父亲汇报。”
斯卡达说毕仰首夜空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