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熟谁来很正常，与秘书职责无关。”凌轻轻抚摸着鹿的茸毛说。
华秘书怎么也没想到首长病成这样仍挂念着小鹿。
……
经过精心治疗，两天后凌云峰已可以下床。
他不顾医生劝阻，又开始偷偷处理公务。
在批阅的所有电子文件中，凌尤为关注防治MM病毒扩散。
他卫生部递交的报告中感到巨大的压力：女儿病理分析，其身上毒株结构与淼国的高度一致。
凌云峰攥在手中的报告几次滑落：两个国家几乎同时发现同质病毒，传染速度超出意料。
他拨通卫生部长的电话，说：除了重点区域加大病毒跟踪外，应通过”“智能化管理”强化预防范围。
“首长，我正在采取非常措施，码头口岸、贸易仓储、出入境边检等，增添了监控。”
“很果断，注意方法，不要引起惊慌。”
结束通话，凌找到一个合适的背景，打开与女儿的连线，他要问候下孩子。又不能让她知道住院。
“菲菲，我是爸爸，看得出你恢复的不错。”凌尽量保持说话声调，免得女儿猜想。
“爸爸，您去了哪里，害得我到处打听，秘书说你主持重大项目汇报会。”
“是的，你怎样？”
“我可以室内随便行走，只是医生不许出房，妈妈好吗？”
“挺好，常问起你，她在外地旅游。你说找我几天，有什么事？”凌云峰闭口不提妻子住院接受治疗。
“中心传来信息，专家组赴淼国调查MM病毒，有结果了吗。”
“你知道这么快。”
“可不是中心的同事告诉我。前不久淼国发生哗变，生物研究基地占领，储藏间低温柜被士兵破坏，酋长侄子也就是莫云杰，不幸感染病毒，基因排序与我大致相同，是他给我的消息。”
“莫云杰，名字好熟，是不是参加‘国际生物科研大会’的年轻人，你不是与他主持过论坛？”
“是的。虽然夏国病毒结构与淼国相似，我不同意有人推论是淼国害了咱凌家。这也是我要向父亲说的。”
“你的依据？”凌云峰有意问。
“源头未彻底查清，轻易对某种现象下结论，并非严谨的治学态度。搞不好影响两国间关系。”
“女儿，看问题站得高，有大家风范。”
“我只讲真话。爸爸，应抓紧对我们研究院人员应行体检，我担心同事被我传染。”
“卫生部已布置，谢谢提醒。”
“父亲，夏国要争分夺秒研制疫苗，我愿意做试验品，以应对后面更大的麻烦。”
“咱…咱父女俩想…想到一起。”
凌亦菲听出父亲声调不对，正欲追问，却出现嘟嘟嘟的盲音。
凌连续大喊几句：爸爸，您怎么啦，为何关机？
这回变成华秘书声音：你父亲有重要事情处理，待会儿我转告您的意思。
凌亦菲将信将疑。
放下电话亦菲慌起来，紧张地在房间内徘徊，交叉的双手像打了结。
凌有了主意。她拨通阿林电话，问：有我家父消息吗？
“哪…哪方面？”阿林受宠若惊，他是第一次接到凌的电话。
“我想了解下家人？”
“首长很好呀，前天还出现在电视里。衣阿姨不清楚，传闻她病了！”阿林故意透露衣的消息。
关于凌的病情，乌科夫不准他说。
“您从哪得到我妈的消息。”凌问。
“朋友告知。”
凌脑子一片空白。
她慌乱中抓紧床头，极力控制失衡的情绪，喃喃地说：是我…我传染给…给母亲…
那边阿林在电话里疾呼：亦菲、亦菲，您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