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门。”
曹建军预感到审问将会有新的进展。
理由很简单，如果只是一般审讯。
在没有充分线索支撑下，绝不会具体到某天的询问。
李大为既然能把时间锁定，说明这天发生过什么反常的事。
“蔡小姐，做什么工作的？”
露西蔡目前是作为证人的身份暂时留下。
王守一让她也坐在审讯室外面观看。
“人力资源。”
“哦.”
“听大为说你的身手很不错，练过？”
露西蔡扭头看了一眼那个神情专注，嘴角挂着自信笑容的年轻男子。
“练过一点综合格斗，怎么，难道这也犯罪。”
王守一哈哈笑道：“蔡小姐别误会。”
“咱就是随便聊聊，现在社会流氓很多，姑娘们都应该跟你一样练点拳脚防身。”
“就是你下手实在重了点，以后要注意方式方法。”
“不知蔡小姐在哪家拳馆学习，以后我也可以去看看。”
露西蔡警觉的反问道：“王所长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有犯罪前科。”
“没有，没有。”
“蔡小姐多想了。”
“我就是想让大为这小子以后也能去学习一下拳脚，免得连个小毛贼都抓不住。”
王守一的老练就在于能不动声色。
渐渐通过闲聊观察对方的反应。
以他的经验看，露西蔡似有难言之隐。
但未必参与过某种犯罪。
审讯室内。
当申彬听到月号时，脸上闪过一抹紧张。
随即又立刻敛去，面无表情道：“在家看片。”
“有证人证明吗？”
“没有，我一直都单独居住。”
李大为嗅到了不寻常的气味，继续进一步试探道：“不对。”
“那天你并没有在家睡觉，而是开了一辆黑色轿车去了丽华酒吧。”
“现在你如果老实交代还算自首，如果调出监控的话。”
“性质就变了。”
他以为这样说，能让申彬做出异常反应。
申彬很淡定，淡定的极其反常。
“建军，你快去调取当天晚上酒吧门口的监控。”
“看看申彬是不是出现过。”
曹建军立刻起身去办。
“警官，你不用诈我。”
“我确实在家看片，如果不信的话，你尽管去看监控。”
“如果拍到我出现在丽华酒吧门口，你想安什么罪名我都认。”
李大为从他的反应，心中得出大致推断。
这家伙反侦察能力很强，应该有意避开了酒吧监控。
很快曹建军传来的信息，验证了他的判断。
审讯再一次陷进僵局。
李大为并没有因此泄气，反而坚定了他的推断。
申彬越是表现的狡猾，越证明背后藏有巨大的猫腻。
所以，聪明人往往会干一些自以为聪明的蠢事。
他在档案系统中查询申彬和宋小雨的信息。
发现两人并没有任何交集。
这就很有意思。
通常杀人犯分为几种。
一种是无差别杀人，纯粹是为了报复的快感。
第二种是变态杀人，因为心里有某种畸形的执念。
第三种是针对性杀人，两人通过有某种无法调和的矛盾。
既然申彬和宋小雨没有交集信息，可以排除第三种情况。
剩下的就是变态和无差别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