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升的心理防线并未崩溃。
“李警官，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们警察怀疑我是嫌疑人，就拿出明确证据。”
“坐牢，枪毙我都认了。”
“拿不出来。”
李大为淡然说道。
“不过只要想找并非难事。”
“我之所以现在点破这层窗户纸，是因为马瑾处于极度危险中。”
“不久前我刚抓获几名街头闹事者，他们正是到医院偷马瑾的病历。”
“假如你不想配合，那你现在就可以下楼。”
“至于马瑾为什么会沾上毒品，这件事无可奉告。”
对一位心焦的父亲，使用这种手段卑鄙了些。
但人有软肋，不打软肋就无法让案件有进一步突破。
马东升很想转身离开。
却怎么都迈不开两条腿。
自己被警察盯上的事，他早有预感。
以前觉得于超像只敏锐的猎鹰。
随时都可能扑过来。
现在接触了李大为，他心中的惧意更甚。
他自信自己把案子做的天衣无缝，找不到破绽。
可对方握着更重要的筹码。
“李警官，我有自己的难处。”
“我知道。”
“我不会此刻拘捕你，只想了解事情的真相。”
“等马瑾康复出院后，你可以选择自首。”
他开出一个让马东升无法拒绝的理由。
经历过一番情绪挣扎后，马东升最后的防线溃掉。
“李兵就是个混蛋。”
“仗着他姐夫是副市长无恶不作。”
“强奸菊子，只做了两年大牢，李警官你说这种人该不该死。”
“我是抢了他。”
“如果不是有马瑾的话，我恨不得一斧子劈死这个混蛋。”
……
这些情绪压抑在马东升心里许久。
突然间爆发出来，他陷入一种歇斯底里的失控状态。
李大为静静的倾听，任由他进行宣泄。
直到马东升停止下来后，他才说道：“你讲的或许有道理。”
“不过这是法治社会，你就算劈死他又能如何。”
“这种人多不胜数，你还要为此搭上性命，不值得。”
“不管你信不信，法律对每个人都是公平公正的。”
“我打心眼里觉得你是位好父亲，才给你机会。”
马东升点头道：“李警官，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更是装着老百姓的好警察，你说怎么做，我都愿意配合。”
他长吁一口气。
“你在保险柜中还拿了什么？”
“一个小本本，里面记录着数字。”
“具体干什么用的，我不太清楚。”
“哦。”
他想起王天鹏的账本，应该有类似作用。
只是目前拿到账本，找不到记录其他资料的电脑还是没太大用。
“这样吧！你把账本交给我保管。”
“至于钱你最好不要动，以后自首时可以上交争取轻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