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为何要杀害无辜之人?”
一连串的质疑震耳发聩。
此刻的他好似正义使者般熠熠生辉,更是引得各门派女弟子的眸中异彩连连。
林殇笑了。
因为这种效果正是他想要的。
在他的引导之下,将众人对他的怀疑已经催发到了极致。
也正是藉此,他才能造势,为仪琳造势!
却见他俯身将那颗人头拎在了手中,另一手拿起茶壶径直浇灌而下。
茶水冲去了表层的砂砾,人头的面庞也逐渐显露出来。
“无辜?”
“采花大盗也能算作无辜?”
林殇一步踏上了桌面,高高地拎起了手中的人头,朗声说道:
“诚如你们所见,我手中的这一颗大好的头颅,乃是万里独行田伯光的头颅,还有谁敢说他无辜?”
此话一出,喧嚣的酒楼内瞬间变得寂寂无声。
迟百贤也彻底懵了。
万里独行?
田伯光?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不知道糟蹋了多少的良家妇女,江湖当中人人得而诛之!
倘若林殇手中所拎的人头,乃是属于万里独行田伯光,那么一切似乎都合理了!
他说人是恒山派的仪琳所杀,不仅不是在洗脱自己的罪行,反而是将这天大的功劳按在了仪琳的头上!
要知道,田伯光的武功那可是相当了得,一手狂风刀法出神入化,拥有着先天初期的境界,轻功更是惊世骇俗,五岳剑派的人马曾经多次对他实施围剿,均是无功而返!
不对,正因为如此,才更不可能!
一个小小的恒山派弟子,又怎么能抓住田伯光,更别说当场格杀了,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迟百城的质疑并非没有道理,当时若非林殇偷袭得手,并且毫不手软地施暴到死,即便打得赢也不一定留得住这个湮贼!
“你说他是田伯光?”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就是田伯光?”
“谁又能帮你证明他是田伯光?”
迟百贤再度开启了质问三连。
林殇早已料到迟百贤会如此发问,于是跳下了桌子,不慌不忙地答道:
“我本是一个孤苦伶仃的乞儿,近日以来听得刘三爷即将召开金盆洗手大会,想着到时候正派侠士居多,能多讨一些赏钱,但在进城之时,却见到田伯光正在欺凌一对母女。”
林殇刻意将母女两人咬字很重,因为这更能引起旁人的同情之心。
“我虽然是个乞儿,但也是个男儿,倘若一走了之,良心自然不安,所以硬着头皮就上了,我相信在座的诸位碰到这种事,定也会拔剑相助。”
“结果就如你们所料想的那般,我非但没有帮得了母女二人,反倒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
林殇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身体上的伤痕。
这些伤痕乃是他之前与青城派众人火拼所留下的。
由于林平之这三日以来日夜兼程,所以那些伤痕非但没有愈合,甚至已经开始恶化了,而这恰恰又为他随口捏造出来的故事增添了信服力。
“那贼人更是直接用刀贯穿了我的左手,并且扬言要废我四肢,好在这时候恒山派的女侠赶到了。”
“田伯光的刀虽然足够快,但是这位恒山派女侠的剑更快,只是一剑,便斩落了田伯光的首级!”
林殇绘声绘色的扯淡成功地把多数听客带入进了他的节奏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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