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道文整理了桌面上的材料，起身之后。
仍旧不忘嘱咐陈寒：“陈先生，如果你所说的都是实话，那么警察怎么问，你就怎么说。千万不要……”
“无罪辩护，你有多大把握？”陈寒兀自开口，打断了梁道文的言语。
梁道文与陈寒四目相对，沉吟片刻后说道：“四成。”
陈寒微笑着点点头：“足够了。对了，潇洒哪里来的钱，请得动你这么专业的律师？”
问道此处，梁道文的脸上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神情。
他抬头看了眼审讯室的监控，又看了眼陈寒，没有回答便转身离去。
智力点满的陈寒，仅凭着梁道文这一个眼神，就迅速判断出了真相！
那就是，潇洒请这位律师帮自己辩护，压根没有花钱！
……
身为长沙湾警署一哥的林恒，竟然当真不避嫌地，亲自下场审问陈寒。
和阿琛不同的是，林恒从始至终都没有关闭监控。
坐下后，林恒直接开门见山：“你知道多少？”
陈寒当然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但这种直截了当。
确实打乱了陈寒，原本对林恒审讯的心理预期。
转瞬之间，陈寒便重新理清楚了思路。
林恒开口之后，陈寒缓缓坐直腰身。
面色平静地冲着林恒反问道：“你又知道多少？”
两个问句，一字之差，却已经是一场险恶的交锋。
陈寒与林恒，在这短暂的交锋当中，谁也没有去看监控。
陈寒当然知道林恒问的是什么。
那就是陈寒对于洪先生的暗花布局，究竟知道多少。
陈寒判断的依据很简单，当他猜到阿琛死了，被钟ir带回尖沙咀警署之后。
林恒身为长沙湾警署一哥，竟然亲自去尖沙咀，将自己提来审讯。
那个时候，陈寒就已经猜到，阿琛的双面人身份，林恒是知道的。
后来在警车后座，利用天赋技能心声，又一次证明了林恒与阿琛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普通上下级那么简单。
从林恒心声之中，对洪先生的称呼看来，林恒大概率也是一个双面钩子。
正是有了这些判断，面对林恒。
陈寒压根没有像之间面对梁道文时的那般，用“我不知道”来糊弄对方。
因为有闭路电视的存在，林恒进门便开门见山，其实就是一个陷阱。
只要陈寒以我不知道，或者慌乱之下，说出“洪先生”三字。
那么林恒就可以坐实，陈寒与警司阿琛的死，是有必然关联的。
陈寒说不知道，那就是在撒谎。
嫌犯审讯室当中撒谎，难免会遭受一些见不得光的苦难。
如果陈寒没有选择撒谎，沉默以对。
或者脸上的神情出现了，哪怕一丁点慌乱。
那就更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