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楧的事情就这样轻轻揭过。
不过等下朝之后,不久朱楧也知道自己被弹劾的消息。
鱼当听了,很是不平。
只是朱楧并未表态,他也只能忍着。
“你也别生闷气了。”朱楧自小就是被鱼当带大的,哪里不知道鱼当的想法。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御史也是按规矩办事。”
“老奴自然知道这些,只是这心里……”
“好了,这话是能随便说的?”朱楧知道鱼当是心疼自己,就像是他刚才说的,那是规矩。
便宜爹跟便宜大哥知道内情,但是大臣们不知道,他们心里担心也难免。
朱楧琢磨,他们也是怕朱标这个温厚太子烛光斧影。毕竟二哥朱樉,看着严毅英武,实则多行恶事,荒唐无度。
如今在爹妈跟前才有所收敛,前些年在封地的时候,可是横行无忌,连年命令关内军民人等收买金银,军民陷入困窘,以至于卖儿鬻女,更对封地百姓出手,打杀不少人。
朱元璋将人召回来后便将其丢在了大本堂,重学仁义之道,与他一块叫回来的,还有晋王朱棡。
朱棡奔马缚人,车裂之。
这兄弟两个也就对自家兄弟态度温和,对外,对百姓,都是一个德行。
不然以他们的年纪,哪里还会在大本堂读书。
只不过这些都在朱标的求情下,已经翻页。
朱标也早早命人对受害家属做出补偿,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朝臣们都知道,这样的人,为王尚可,但绝对不能为储君。
一旦登基,天下震动。
难保不会跟隋炀帝一样。
当然,这些话谁都不能说,只能放在心里嘀咕。
朱楧也当自己不知道御史弹劾自己的消息,每日早上去文华殿读书,听大儒讲课,偶尔被叫起来回答问题。
中午留在东宫用膳,下午就在文华殿附近校场学习骑射,末了才回坤宁宫。
也正是因此,朱楧跟兄弟们渐行渐远,与太子老哥的关系反而越加亲近。
直至半月后,朱楧找上朱柏,说要弄个蹴鞠比赛。
“十四弟,这蹴鞠不会又只是我们几个吧。”朱柏沉默了一下问。
“当然不会,此次我还叫了其他人一起来。”朱楧拍了拍朱柏的肩膀,“你可得跟兄弟们说,此次比赛父皇母后还有大哥都会来观摩,可不能丢了咱家的脸。”
朱柏一听,就知道这是要玩大啊。
“对手是谁?”
“不知道。”朱楧摊手:“不是淮西子弟,就是朝中勋贵,有什么好问的。”
朱柏:“……”
上手就给朱楧脑门一下。
“你小子没大没小。”
“十二哥,你这敲脑门是不是跟大哥学的。”朱楧揉了揉前额,“你之前帮四哥逃出宫,大哥也这样对你了吧。”
朱柏是真不想回忆。
那时他可不止被弹了一下脑门,还被罚跪两个时辰。
“十二哥,这次蹴鞠比赛还有两日,等晚些时辰我们练练,务必要让父皇母后看到我们大展神威的样子。”
“行,我等会儿回大本堂跟哥哥们说一声就是。”
等朱柏回大本堂一说,那些个年长的皇子们都跃跃欲试,想着可以大展身手。
“十二弟,十四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比?”
“十四弟说就这两日,还说晚些时候大伙练练。”
听到这话,朱樉几人的心就开始自我飞扬,连李先生的提问都不愿意答了。
最后朱樉他们都被罚了字,抄《论语》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