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奇简短说出。
“我刚刚好像体验了一个人制作某件器物的所有过程,但是,”
杜衡摸了摸后脑勺,有点犹豫,
“但是好像像做梦一样,醒来了之后只记得大概。”
祭酒微微点头,
“公羊奇你在刚才是融入了儒公羊大道,体验了一番先贤复仇的经历。而杜衡你则是经历了鲍里斯制作魔法武装的过程。”
被祭酒点到,公羊奇微微点头回应,而杜衡则高兴的合不拢嘴,祭酒居然会知道他。
“后面的学府考试,公羊奇你肯定会去考儒家学府。
杜衡你的话,墨家学府很适合你,你可以考虑考虑。”
杜衡高兴的神采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似乎去墨家学府让他很失望。
看着杜衡,祭酒摇了摇头,关于未来的抉择,只能由他自己来决定。他又看向最后出来的白祁,
“白祁你呢?经历了什么?”
白祁微微沉思,经过刚才的对话,他发现他刚才的经历跟公羊奇两人都不同,
“我并没有如同公羊奇和杜衡一样,体验了某个人的经历,也并不只局限于某一条大道。
刚才我好像一个看客,站在外面,看着一幅幅画面从眼前浮现,这些画面模糊而且短暂,当我想看清,踏入画面中时,便来到了这。”
祭酒捋了捋长须,
“看来你果然适合史家,可惜我学宫未开设史家学府,无法教你史家之知识。
而且史书多被锁在各国藏书阁中,想窥探历史真相,难上加难,这条大道,对你来说是断的。”
“不止如此,依我看,史家这条大道本就是断的,百州历史从未被整理过,各国史家之人也少有交集,他们从来都是敝帚自珍,自扫门前雪。
在我看来,‘历史’从来没有称为大道的资格,除非有人能统筹各国历史,编撰成传世经典。
但那怎么可能,这是一条可见的大道,也是一条断了的路。天人境,便是这些史家之人的绝巅。”
墨家学者墨邢似乎对史家很不对付,出言便是嘲讽。
祭酒捊着长须,摇了摇头,
“话不可如此说,史家之路简短而快捷,如有机会,一朝便可为地仙。路虽断了,但亦有前贤摸索。
而且地仙者,已是天下大才,圣贤者,百年难遇,其上天人者,你我中有一人触摸到吗?
故不能轻言‘史家之短,不足称家’。若有一日,《百州史》出世,那史家便可代代有圣贤。人族不灭,史家不绝。”
子重应和道:
“百家学问各有通天大道,我儒、墨等九家只不过是占有先机,才号称九显学。
我们礼当一视同仁,以平常心去学习各家学问,去探究大道至理。”
墨邢冷哼一声,正欲与子重争论,便听见祭酒轻叹一声“果然如此”。
随后众人目光纷纷投向冯琳两人战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