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管我做梦的情景。私下里，桃尼照样跳她的舞。桃尼赚到的生活费，我也分到一些。我还能怎么办？我能管得了其他人吗？到处逛逛望海城。偶尔和师叔在茶店聊聊天。望海城在一条河的入海处。望海城四周都有石头围成的墙。看看地图，望海城也是和象鼻堡有着一定的联系。象鼻堡就在这条河的上游。
象鼻堡的人很少来望海城。偏偏堡主喜欢吃海鲜。偶尔来望海城。桃尼应该不料到堡主会来到。而正房夫人常常像猎狗追猎物一样追着堡主。
本来不是海鲜的旺季，偏僻堡主想吃海鲜，没料到看到在跳舞的桃尼，还认出了桃尼，尽管桃尼当时蒙着面纱。但听桃尼说，堡主是借口看日出，捡贝壳跑过来的。
能捡到贝壳？望海城是能捡到贝壳的。在海滩上，确实是能捡到像扇子，像竹笋，像蜗牛的贝壳。
闲着没事，我也在城外的海滩上捡捡贝壳。自娱自乐呗。其实，我算是把捡捡贝壳当作借口，我还是想找找那些五颜六色的花。
晚上，桃尼还是在跳舞。我和师叔只好去吃吃夜宵。
有次点了一盘蛤，爆炒蛤。
“你知道，这是什么蛤？”师叔考起了海鲜知识。
“不知道。”这蛤的外壳是红色的。我一般只负责吃，吃的是什么，很少过问。不过，味道还可以。
“那一个红花盛开的日子，红花红花，朵朵生动的花，一片红过去，再也看不到绿叶的时节，桃尼在望海城跳舞时，吃了一盘这样的蛤。吃完后，她拿了两三的蛤的壳洗干净寄给堡主。堡主也是可爱，说谢谢她的蛤，颜色真好看，重点这色彩时有光泽的。是不是她涂上去的。”师叔顿了顿。“知道木棉树吗？就是在南门口的那株最大的树，现在看看，是有叶子，没有花；早点来，是看到红花，没有绿叶。一到望海城，堡主每次请桃尼吃饭，只要有这蛤，必点上一盘。”
“哦。堡主也知道这蛤？”我一方面震惊堡主是常吃海鲜的，怎么不会知道。另一方面，师叔对桃尼的事，情感上的事，了解得比较清楚，我也微微震惊。
“爆炒蛤，‘葱炒波纹巴菲蛤’，这是菜单上的名字。”
只要留意菜单，就会知道名字。我恍然大悟。
回到租房的地方，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是在我吃桔子的时候想到的。释家子弟不是只吃素的吗？为什么桃尼还吃蛤？哦，她们是不是真正的释家子弟，是可以还俗的。我倒是忘了。不是重大佛家日，她们是不禁口的。
我把心中的疑问告诉给钴姑。
“我们是俗家弟子。佛教的圣诞日，出道日吃素外，其余时间是可以吃荤的。”钴姑，顿了一下，想了什么，补充了一下，“心法是没理解吧。心法有一个也解释了。”
心法还有解释的。心法是释家心法吗？“有吗？我们没有印象。”
“印象或没印象，它就在那里。请注意啰。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记住了，是山非山，是水非水，是花非花，是鸟非鸟。”听了钴姑说的话，我才知道钴姑说的是血魔法的心法，不是什么佛家的经典名言。
“记住了。”我还想说，我一点都不明白。人家解释的够多了，我依旧不明白。我忍住，不好意思讲。我心法，是背会了。理解不理解的，我一直无所谓。没料到，心法还能解释她们吃荤的原因。我想来想去，想到之前，桃尼是喝酒来着，我心中觉得不对劲。不对劲的原因，想明白了。是因为世俗都认为释家事不能吃荤的。可那时，我也是不想问，今天我怎么想问起。多心果真多烦恼，无心无烦恼。何必想。
默念着，最后一遍，想不明白就别想。这条心法真奇怪。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想想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水没有声音？是什么花，一年四季都开着？这鸟怎么这么呆，人来了，还不跑，是不是，生病了，鸟。
还是早去早回，早点去六神庙，我也早点回桃叶镇。
桃尼正室跳新舞那的一天，云淡风轻。我在台前站了站。台上的桃尼在跳着舞，蒙着面罩。哦，这是桃尼的新舞。刚刚排的新舞。哦，新的舞蹈就叫做“铁树银花”。我在台下，带了一个头盔。有杀手吧。至少防防斯斯蚊蚊。防蚊子，我倒是有点后悔学什么血魔法，被这种大蚊子一咬，我也是要中毒了。
跳就跳呗。竟然加一个铁树的舞美设计。
什么是铁树。真是花花千树，仿佛千树花花，如同和煦的春风一吹，千树万树亮花开，像是天上落下的星星雨。其实也是烧热的铁水往舞台一洒。
手还未碰，炎热的灼热感油然而生。有必要吗？要知道，要知道，你的服装很暴露啊。伤了，搞不好，算是我这个保镖的保护不周吗？
台上的铁树银花还不够，竟然台下也射起火箭。观众只顾自顾地鼓掌。
目不暇接的银花火箭。我却心惊肉跳的担心害怕。烫了，皮肤，该怎么办？
火势越来越大。是不是艺高人胆大？突然，带着火的箭齐齐射向桃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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