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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艘舷号为86007货轮Vs杂牌部队(1 / 1)

很多人(尤其是)小时候对国际动作片里的执行特殊任务的英雄都情有独钟,马可受这种影响颇深,尤其是他的父亲走后,缺少父爱的他没当看到别的小朋友的父亲骑着摩托车接孩子回家或者一起玩耍的小伙伴被父亲抱起来骑在脖子上的画面时,就暗自安慰自己:我的父亲是去执行特殊任务了。

他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就是为了完成伟大的任务。

每当马可看到新闻里不断曝光的历史档案里,那些为国家的安全事业离开家人、隐名埋名、默默奉献的英雄,他就会联想到自己父亲——尽管他的父亲仅仅是个海员出身,也没上过大学,大概率做不到把爱因斯坦黑板上的公式变成现实——想到他也是被派去执行重大任务了。这个想法在马可心目中根植了好多年,他甚至想到自己的父亲因为纪律所限不能和家人见面,所以会偷偷地回到家附近,看看马可和母亲过的好不好,以至于马可经常在放学回家时拐到巷子里又突然跑出来,希望能看到父亲在某个电线杆后面凝望着自己背影的双眼……但是每次看到的都是光秃秃的电线杆和上面糊满的脚气广告。

所以当司徒没有直接回答马可的疑问,而是坦承自己是在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马可的内心似火,高昂的情感简直都要燃烧起来了。

司徒滋滋有味、不慌不忙地吃着马可提前点好的蚝仔烙,嘴里哈着热气,看样子是要从头说起,“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见面第一晚,你问我是正规军还是杂牌军吗,我说我是杂牌,我没骗你,我们就叫‘杂牌部队’,这是一支有别于一般正规隶属关系的部队,他没有正统的名号,但它的战绩依然令人震撼,没有固定的任务,但它执行的命令都是极端艰难和特殊的,没有具体的新兵来源,他们也许是一个被历史的洪流裹挟进来的孤儿、也许是一个退伍的老兵、也许是一位耄耋老人甚至仅仅就是一个普通人,总之,各色人等,一应俱全,只为了任务的需要,所以它叫‘杂牌部队’,是不是够响亮?”

马可越听越感兴趣,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聚精会神地听着司徒讲一个好玩有趣确又真实存在的故事。

“来自各行各业的各色人等,是名副其实的临危受命,他们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被使命召唤到一起,直至任务完成,回归正常生活”,司徒停下来,对着马可点点头,“你是巧合加个人争取”。

马可笑笑,他一言不发,只想听司徒讲完整个故事。

“杂牌部队只会是你人生中的一段经历,甚至很多人承担了那个角色后,都不知道自己是个‘杂牌’,但是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常识告诉我们,如果一项行动需要小学生和退休大妈的支持,要么这个任务十分紧急,动用正常的力量将会十分耗时,要么就是这个任务本身需要沉寂,需要一个人付出十年甚至二十年的光阴,但如果这个人本身就是干这一行的,比如我,本身就是一个职业经理人,那我的任务就是好好上班,顺道破案,甚至最后水落石出的时候,你发现你把给你发工资的人送进了监狱……,我们有句口号,‘生活即奉献’,是不是特别贴切?”

想到把雇主送进监狱,马可联想到了边少或者边昌——他们是司徒和马可共同老板——至于那一天什么时候到来,就无人知晓了。

“听上去有点像赏金猎手,这样讲可能不太礼貌”,马可说道。

“从自发性和志愿性的角度,是有点相像,最大的区别在于,干这行没有报酬,即便有悬赏赏金也没你的份,你是听命行事,使命……是不该沾染上铜臭味的”。

马可突然有些激动,像猛然听到一段振奋人心的革命进行曲,没有文字的渲染,也没有情景的再现,但有种发自本性的感动,一种实实在在的感动。

“总结下来就是,以时间、勇气甚至生命为代价,忍受平淡、寂寞和危险,赢得尊重、光荣和高尚”,马可用戏谑的语气讲道。

“还需要脑子,而且往往是一场无名的运动”,司徒补充道。

“你觉得这样的人多吗?”马可笑着问司徒。

“很多”,司徒凑近一些,轻声说道,“这个小店里竟然都有两个”,说完,她把头一扬,还砸了一下嘴。

“有岗前培训吗?”马可其实是想问“主办方”的实力,但又觉得自己不该像一个求职者一样刨根问底。

“通常没有训练,直接上岗”,司徒回应到,“但也有例外,因为总要有一些常态力量,柴米油盐酱醋茶,又要有人操心”。

“我突然有个世俗化的比喻,不太恰当,说出你可别笑我,专职干这行的,是落发为僧,临时征召进来的,便是俗家弟子”。

“好吧,只要能帮助你理解”,司徒无奈地笑道。

“或者说前者有编制,后者是合同工”,马可笑道。

司徒给马可一个白眼。

“所以,钥匙……”,马可提醒司徒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

“三年前,我还在斯坦福大学读博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是周末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图书馆一个靠窗的位置看巴斯的那本《进化心理学》,就是那本一本正经地讲男人喜欢前凸后翘的女人的心理学根据以至于看完后关于的人类的问题你都想用进化心理学解释的书,夕阳从窗外茂密枝叶的间隙中射进来,在木桌上画出斑驳陆离的光彩,令人心旷神怡,我偶尔看看眼前的风景,眨眨眼睛,当做是做眼保健操,再继续沉浸在书中,用怡然自得来形容简直再贴切不过了,估计是在我第次抬头看风景的时候,我发现一个巨大的身影把光彩完全挡住了,我想他至少有磅,因为光线的原因,我看不清他的脸,他似乎也在上下打量这我,然后用浓重的美国南方口音问道,你是达琳吗,我点点头,他请我移步到馆外,那里有人等我,我跟在他后面走出去,才发现她是个黑人,一身警察装扮,她把我引上一部奔驰商务车,就离开了,一上车,我发现这不是一辆车,这是一间会议室,车上坐着、个人,一坐定,坐我对面的白发老人开口,用沙哑的嗓音跟我说明他们此行的目的,他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o’orry’,大意就是反复提醒我,不要害怕,我没有做错事,而我要做的恰恰是纠正别人的错事之类云云,当他说他是国际刑警的时候,我意识到问题可能并不像协助调查、帮忙录录口供那么简单”,司徒停下来,喝了口汤。

“他让你去当卧底”,马可说道。

“说简单点,就是这样,他让我参加明天上午,一家叫乾昌的国际货运公司来在洛杉矶一家酒店召开的招聘会,国际刑警会为我创造条件,让我入选,比如让学校帮我开各种证明,以示我的成就来自方方面面,但时候发现这些都是锦上添花,我有一个先天优势——当然这也是国际刑警找上我的理由——我是新港人,旅美博士回国建设建设家乡,听上去顺理成章,于是我就被乾昌看中,三个月后,我的博士论文顺利通过答辩——我想,国际刑警肯定也和学校打过招呼了,尽管我对我的论文是非常自信的——立刻来到乾昌任职。那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来了,乾昌有什么鬼?据国际刑警的前期调查,他们曾收到来自巴西线人的情报,一伙国际毒贩将在公海进行交易,情报很潦草,估计是在极度紧张的情况发出,除了一组坐标,还有一组代码,,但当我们赶到时既定位置时,空无一人,也许交易已经完成了,也许打草惊蛇了,唯一的线索只剩下了,谁也不知道这是一组什么代码,车牌号?船舷号?社保号、身份证号或手机号的一部分?还是商品二维码后五位?最后,你猜怎么着?乾昌有一艘货轮,舷号就是,天前从里约起航,此时正在海上航行,预计天后会到达新港,如果是舷号的意思,那这批毒品此时可能就在这艘船上,而恰恰在前一天,边昌来到了美国,一个从没出过国的国际货运公司老板,心血来潮来美国搞招聘,奇不奇怪”。

“嗯……人货分离,货在海上交易,有问题随时丢进海里,人在美国见面,现场谈判,至于钱……估计还有第三个地方交易,这倒挺像边昌给我的第一印象的——城府深、心眼多,且不说警方没赶上那场交易,就是赶上了,也做不到当场捕获,茫茫太平洋,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几十公里外都能看得见,等船到了新港,就更不便搜查了,这么多天,估计早就脱手了,但是,没有查一查边昌一行在这前一天都去了哪里,见了哪些人吗?这是个突破口”,马可分析道。

“估计你也猜到了,边昌入住酒店以后,哪也没去,唯一去过的地方就是楼的会议室,有趣的地方来了,他们的招聘会几乎没做宣传,而且还持续两天,奇不奇怪,就像你要举办婚礼,连请柬都不发,酒店的会议室租用成本不低,正常一天就可以搞定的事,非得搞成两天,而且都只是上午召开,下午闲置”,司徒越讲越投入,手中的筷子随着情绪的波动一上一下——一个美女故事家——马可也越听越入迷,除了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吸引着他,还有司徒的精彩的表现,没有人不会对一个讲着绘声绘色故事的精致美女感兴趣的。

“招聘会就是谈判会,招聘只是一个伪装”,马可慢悠悠说道。

“没错,而且第一天上午招聘会的时间也和情报中显示的公海交易时间吻合,警方调取了前一天上午的监控视频和入场记录,一共几个人,筛查起来并不费力,其中有一个巴西人,后来发现用的是假证件,显然不是应聘者,嫌疑极大,可惜警方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点,视频中,这个巴西人从酒店出来后,坐上一辆道奇公羊,消失不见”,司徒耸耸肩。

“所以警方都检索了加州各大高校的留学生,发现你的国籍、出生地、专业、毕业时间和招聘要求都对的上,就火速找上你,让你参加第二天那场真正的招聘会,打入乾昌,找到贩毒证据”,马可一路推理下来,司徒频频点头,结束时还做了个鼓掌的姿势。

“但是坐在商务车上的我,内心是极其抗拒的,没错,毒品是人类的公敌,但是我的内心还没集聚起‘舍我其谁’的力量,我并不觉得我能和这件充满使命感的事件画上等号,我只是个学生,我就要毕业,我该去能给心理学博士提供广阔天地的顶尖医疗机构当医生或去知名大学当老师,而不是去什么货运公司当国际主管,跟MBA抢饭碗,最重要的……”,司徒看着马可,说道,“我此时身在异国,面前跟我交代任务的雇主是一群美国人,我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好一个国际主义者”,司徒说完,看着马可,等待他的反应。

“归属感,是不是?”马可问到。

司徒点点头,“然后‘杂牌部队’找上我,向我介绍了‘杂牌部队’,正如我向你介绍的那样”。

“光荣与梦想”,马可笑着说道。

“于是我就来到了乾昌,说来很惭愧,三年了,我一直没能挖出乾昌背后的贩毒网,有次看似接近真相的时候,线索断了,只能说边昌实在是太狡猾了,他从不让毒品和自己扯上一毛钱关系,想找到证据太难了……,至于那把钥匙嘛……天底下的事真是无巧不成书,在我得知乾昌要和巴西的波沙集团谈判时,我本想去巴西人那里找到哪怕一丁点贩毒的证据,然后通过巴西人反向锁定乾昌”。

“结果你找到了宝贝”,马可发出一声坏笑。

“对于国际刑警来说,它的确是个宝贝,其实,国际刑警找到我的初衷,就是想通过乾昌,寻找波沙集团贩毒的证据,至于这把钥匙和所谓的骷髅电脑,他们并没有提到,我推测,他们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一个强大的运贩毒机器,而如果能找到它,对全球的贩毒网络将会是一次沉重的打击,所以,乾昌只是整个卧底计划的一环,在全球,凡是波沙的重要客户,国际刑警一定也部署了众多卧底”。

“现在,你先声夺人了”,马可做出竖起剪刀手,举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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