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看着阿红的身影消失在酒吧的另一头，回头瞄了男人一眼，脸上绯红一片。
又看见玻璃杯中那小半杯白兰地，眉头皱起，就像是看见一杯杀人毒药。
男人笑道：“这酒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东西，不想喝就不喝了。不喜欢待在这里的话，我们干脆换个地方吧。”
说着扔下酒钱，拖起毛毛的手，朝酒吧后门走去。
听见“换个地方”，毛毛的脸上更红了，脑瓜子都是懵的，任由男人拉着自己离开。
离开酒吧，晃过两条大街，接着便是一条副街。
车辆行人逐渐稀少，两人甚至可以快步小跑起来。
终于停下后，已经是一处公园入口。
沿着幽深的石子小径，点缀着些许五彩花灯。
离闹市区没多少直线距离，却在高楼林立间，造出了片僻静之地。
而且，完全免费。
“刚才我付过了钱，买下了你今天晚上的时间，对吗？”
男人小口喘着粗气，随口问身后的毛毛。
“嗯……”
“所以，今天晚上，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是吗？”
毛毛咬着下嘴唇，轻轻点头。
“嗯……”
“那你现在跟我说实话，你真的已经成年了？”
“差不多吧……”
“说好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的，我现在就想听你的实话。差不多这三个字，可不算是实话。”
男人盯着毛毛的眼睛，郑重其事。
毛毛被盯得脸更红了，吞吐着道：“真是差不多了啊……今晚十二点就成年……”
“那可真是幸好，我们现在不是在酒吧。在酒吧，如果真是碰到警察临检，你会有麻烦，我会有更大的麻烦。这些事，你的红姐没有告诉过你？”
毛毛闪烁着目光，低声道：“红姐说过，她说......我们不会那么倒霉的，警察又不会每天都来。况且我也快成年了，只要熬到晚上十二点，就算被查到也不会有事的。”
男人点了点头，无奈地笑道：“话当然可以这么说，可谁敢说自己一辈子都走运的。运气这种东西，一辈子走运，也抵不过碰一回霉运。还是这里自在，不会禁止未成年人进入，你和我都用不着担心。”
“我们……是要到公园里面去？”
男人笑道：“当然，你不喜欢吗？很多女生不是都喜欢逛公园吗？”
“那是平时……而且只是喜欢逛而已，又不是说喜欢……”
毛毛支吾了一会，终于说出口道：“来这种地方睡觉……我真的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我们还是去酒店吧，大家不都是在酒店睡觉的吗？”
男人哑然失笑道：“你以为我带你过来是为了在这里睡觉！？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都是红姐告诉我的……还给我看了一些……东西，我大概知道点。”
男人大笑了起来：“为了你的成长，你红姐还真是操碎了心啊。不过，我只是想和你在这散散步，不是来睡觉的。”
毛毛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只是散步这么简单？”
“当然不止散步这么简单，我还会跟你说话，你也得跟我说话。”
男人做了个鬼脸，又补充道：“至少十二点之前，只是这么简单。”
毛毛被男人的鬼脸逗笑了，一直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许多，又问道：“那十二点以后呢？”
男人望着毛毛，怪里怪气地说道：“十二点之后会怎么样，那得等到十二点之后才知道。”
毛毛低下头不说话，她现在有点害怕直视男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