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迫感顿时一松,寒信对着人潮人海最密集的地方意气风发地说:“他不会介意你们问他的父亲,你们口中的林峰大人,这十年来去了何处的。”
寒信心里怒吼道:林峰这不是摆明耍他们么!早知道有这个意想不到的完美效果,还需要什么先收复原先地盘以作为根基,直接振臂一呼,就有这里这么多人响应了!也不用他们俩个人替他收拾包袱,还给人逼迫到角落里活生生冻了一夜,再说他雇用童工可是犯法!精神损失费以后得向他讨要过来,今天差点就栽在他乡了。
人群紧紧聚拢在林辉的身前身后,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梭巡,好像一群饥饿的狼在打量着一个白嫩的羔羊,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寒信远在原初的位置站了俩秒后,立刻不动声色的走掉,以免醒悟过来的林辉反击,再次将这群祸害甩在他身上。
但没有寒信意料之中的惊叫,他没有想到,这群人早就认识林辉了,并且漠不关心他的信息。面对着全场的安静或者说是死寂,林辉眉头紧锁,很久才恢复过来。寒信则现出原形,悄悄尾随到林辉的后面,看他接下来打算出什么花招。
林辉突然眉毛一挑,冷冷的说道:“你们有资格询问我父亲的动向么?一群围观的好人。”
全场依旧噤声,寒信感到非常疑惑,推开人山挤出一条通往林辉的路。他站到林辉的对面,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林辉看了看寒信,说道:“这是我的过去,我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
寒信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有什么隐私我不知道?那,说点陈年旧事吧,能给我透露点吗?”
林辉生气地说道:“不要做出这种和我有很好关系的表情!我已经告诉你够多的了,这属于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你不要影响我的发言,赶快离开这里!”
寒信心想:一定是自己不知哪个词语戳到某人的痛处了,所以他才会不乐意说出,还好我提前察觉到,这家伙还真是说不清的无理胡闹。
全场在他们俩人的对话中依旧安静,惊得连蚊子飞过的声音都能听见。所有人噤若寒蝉,乖乖的等候林辉的差遣。
林辉却不看他们,仍旧保持着一脸冷漠的深意,人群有点骚动,一个人小声的对他说:“我们大家——”
“停!”那个人的“其实”俩个字已经到了喉咙口,就要破口而出时,硬生生的被林辉打断了。
所有人诧异地注视着林辉,只见他冷笑一下,说道:“你们的所作所为,我亲眼目睹。虽然你们现在的想法别出心裁,想要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和我的父亲回归似得。但是你们对待我的感情我已经过目,为了对我的曾经负责,我不会对你们有丝毫偏见但也不会热情对待。”
“我是我,我父亲是我父亲,他赢得你们的欢呼掌声不代表我也能够沾点,不代表我也要替他高兴,我自己会争取属于我的胜利,不需要任何人协助更不需要看你们的脸色。去投拜我的父亲吧,他就在上方。”林辉扬长而去,只留下他的声音形成回音久久荡漾在这条街道间,长久不息。
全场一片哗然,大家都没想到,一个十多岁孩子的心态以及给出的答案竟然是这么一段话。寒信连忙打圆场:“他有点被欢乐刺激到了,我去安慰他。你们继续欢呼的欢呼,尖叫的尖叫。看,他就在那里!”
很快,寒信追上了林辉,他依旧一脸平静,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表示,似乎刚才的发言不是他所为。寒信挡在他的面前:“喂,你小子怎么搞的。”
林辉没有回答。寒信脸上一阵尴尬,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听林辉突然说道:“亏你还和我很相像,有同种心态,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真实呢?”
寒信仿佛醍醐灌顶,连忙接过话茬:“原来如此,那接下来我们何去何从?”
“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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