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鹤问道。
“拿起剑来。”
“对抗!”
“反抗!”
“厮杀!”
“猎杀他”
“证明你才是,黑暗中最凶狠,最暴虐的那个人”
“你做得到的。”
“我知道的。”
白头发的她蛊惑着自己,催动着她拿起手上的匕首。
“我做得到。”
“因为,我是申鹤。”
“我是......驱魔人世家!”
一瞬间,所有的迷雾驱散。
两个申鹤合二为一。
申鹤抓起了地上的长剑。
瞬间无数的力量充斥了申鹤的四肢百骸。
让她的眼神变得无比暴戮、无比黑暗。
那些力量犹如目不能视的盾,无法看清的剑,武装起了女孩娇弱的身躯。
“现在,搏命的厮杀,开始了!”
“对眼前低贱的魔兽发动攻击!”
“将它撕碎!”
“将它屠戮!”
“你们两人,注定只有一个人能够走出这座洞穴!”
申鹤怒吼着,拿起手中的长剑,迎着魔兽走了上去。
就这样,战斗从单方面的追杀,变成了势均力敌的战斗。
战斗一连就是七天七夜。
在这场没日没夜的搏命厮杀中,猎人和猎物的身份不断交替。
追命的猎杀游戏,也因此变成了绵长的拉锯战。
申鹤也记不清楚自己在那畜生的身上砍了多少刀。
也记不住,自己身上受了多少伤。
申鹤那不屈不挠的意志,让凶兽也为之叹服。
即使换成是一个驱魔世家的驱魔猎人,也未必能在如此绵长的攻势下,持续这么长时间。
于是乎,在战斗进行到第天的时候。
那凶兽化作了一团黑雾,改变了攻击模式。
虽然,申鹤的反应很快,马上用一只手,掩住了鼻子。
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一点黑雾进去。
一瞬间,那些藏在大脑深处,她不愿意去回忆的记忆涌现了出来。
“咳咳咳——”
在那间常年漏水的茅草屋中,母亲将申鹤叫到了自己的病床前面。
“申鹤,我能感觉到,距离我的性命消散的那一日已经不远了。”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
“我才能感觉到。”
“生命,它是如此的不公。”
“如此的不等!”
“它掠夺人,将人带走的时候。”
“从来不问任何原因。”
“好人、坏人,也都是一样的。”
“好人长命百岁,坏人时日无多。这种事情不过只是人们美好的祈愿罢了。”
“所以。孩子,不必为了我的离去而悲伤。”
“这一切不过只是既定而成的规律罢了。”
然后,眼前的画面再次模糊。
转眼间来到了母亲的葬礼之上。
申鹤记得母亲葬礼之上,她的父亲哭的异常的凶,但自己看着母亲的墓碑,虽然心里十分悲伤。
但是就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你哭啊!你为什么不哭!”
“那可是,你的妈妈啊!你的妈妈都死了!”
父亲一边哭着,一边伸出浑身的力气,打骂着她。
疼——
身上到处都被打的很疼,连跟着内心里也很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