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别来无恙啊。”这位身姿曼妙的女子笑盈盈的问候宋时坤。
宋时坤立刻明白了处境,无奈且不满的嘟囔,“我真是见了鬼了,徒弟都成窝的叛变。”
“这你就错了吧师父?我离开侦缉处是你逼的吧?何来叛变?再说,我本就是汉人,为大汉朝服务不算叛变吧?!”
她是宋时坤的第一个徒弟,也是唯一的女徒弟薛琴。
年前,年仅岁的薛琴拜宋时坤为师,后因对宋时坤的欣赏变成爱慕,被宋时坤逼走,之后便杳无音讯。
直到两年前宋时坤妻子被杀后,薛琴现身曾来吊唁。当时宋时坤尚在服丧期间,但是依然敏锐的发现了薛琴身上有进入了公孙淼创建的毒蝎暗杀组的纹身标识,便对其进行规劝。后因言语不和彻底决裂。
对于侦缉处的特工来说,服务于汉朝、大和国对付楚国的各个暗杀组织都是头号敌人。
此刻看到同为汉人的张廷武与薛琴搅合在一起,宋时坤思想也转过了弯儿,以他俩的角度,也真算不得叛变。只是,他虽然作为一个华夏民族楚汉大一统的坚定拥趸,但面对自己培养出来的两名悍将纷纷倒戈汉朝,且以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他的心里还是非常不悦的。
既然两人表明了他们都是汉朝间谍的身份。那宋时坤必无性命之忧,只是短时间离开这里是不可能了,那么也只能进行周旋。
“说吧,既然将我困到了这里,你们肯定是有目的的,我倒想听听你俩想要干什么?”
薛琴:“跟您就是不用绕圈子,两年前师娘因保护华夏传国玉玺被害,您开始发誓报仇,可后来为什么不再进行追查了,您一定是有传国玉玺的下落,却无法完成复仇吧?!所以您就一直在消沉。”
宋时坤的眼神立时如冰锋一般,“玉玺?呵,,”
宋时坤冷笑了一声,“我虽对华夏大一统不抵触,但是传国玉玺的正根在楚国,只有楚王才有正宗皇权!我就算是知道玉玺的下落,但是汉朝想要从我嘴里撬出答案,你们自己觉得是不是有些可笑?!”
薛琴:“我不反对您说的华夏族传国玉玺的正根在楚国的说法,但您是不是该审时度势的去看待华夏民族发展的方向?大和国对楚国和汉朝已经虎视眈眈,楚国在内忧外患下已经风雨飘摇,大和国的坚船利炮对楚国开战,楚国有胜算吗?虽然楚国在淮河一战后吞并了汉朝三个省的大片土地,但大汉朝从未对楚国发难过。楚国和汉朝像是个同宗的兄弟,而大和国才是墙外的贼人。传国玉玺对凝聚楚汉一统华夏有重要的意义,难道只有汉朝窥视玉玺?我们最近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大和国在楚国的暗桩已经全面苏醒了,他们下手的速度会远超您的想象。”
宋时坤闭眼沉思,似乎无动于衷。
“师父,薛琴虽是一女子,但是您绝不能怀疑我心系华夏楚汉民族兴亡的胸怀。楚国国君项英孱弱,全靠长公主项长虹一力维持,保守党党魁左相贺铭与激进的发展党党魁右相常致远不断的内耗,这样长久下去,楚国必被大和灭亡。眼下只有汉朝圣君刘奕得到传国玉玺,号令群雄,改制国体,一统华夏楚汉两族,共御外敌大和才是出路。”
宋时坤忽睁开眼怒目圆睁,“大和,灭楚国?莞尔弹丸之地,灭华夏沃野千里的楚国??拿什么?几条破船??算了吧,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功夫。你说服不了我!”
张廷武叹了口气,取下了捂在耳朵上的止血棉纱,他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看宋时坤的眼睛,只是既惋惜又无奈的轻轻的和薛琴打了招呼,“别给师父用药了,我把他送到石臼中吧。”
薛琴点点头,她太了解宋时坤的执拗,眼下只能把宋时坤困在石臼,再想其它办法了。
被吊放入石臼中的宋时坤,看着丈余高的石壁,知道自己已无脱身可能。他隐隐担心起来,传国玉玺的争夺,极有可能再次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他虽然嘴硬,但是依然担心现已如如残破的巨船般的楚国,担心那个苦苦支撑着国体、国运的长公主项长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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