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见此大惊，急切道：“怎么了？”
猫爷散去神眸天眼神通，重新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眼泪汪汪看着许言的说道：“看在我一大把年纪的份上，看在我帮了你那么多次的份上，你能不能别再坑我了？呜呜呜……”
猫爷这次竟然真的哭了起来。
“这，这，我不是故意的，我自己也不清楚，我也没想到……”
许言心头满是歉意，连连解释道。
猫爷继续伤心道：“要不咱俩绝交吧。”
“别啊！”
许言怎么可能答应，赶紧上来讨好道：“你猫爷不在，我这条小命还不得分分钟玩完。”
猫爷继续可怜兮兮道：“可我觉得我会先被你玩死。”
“猫爷，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许言盯着猫爷的眼睛，语气极其诚恳的道歉道。
“哼！”
猫爷傲娇的转过头不看他，但还是说道：“不管你成没成功，你这副身体现在就是个无底洞。”
许言确实说不清自身现在的状况，诚恳问道：“什么意思？”
“人身先天孕育而来，有无修行天赋一般在出生之前就已注定，这是第一道天堑。”
“修行天赋也有上中下之分，下等如集水，一滴一滴。中等如饮茶，一口一口。上等好一些，如一盆一盆往自家池塘运水。”
“这些都是普通人的修行天赋，只能算是下三等。”
“中三等天赋可称为天才，气海广阔程度如河、如江、如海。”
“其上是上三等天赋，似繁星，似明月，似烈日，这类人可谓是得天地钟爱的妖孽，若能成长起来影响的就是一个时代。”
许言把脸凑到猫爷眼前来，笑问道：“那我应该是上上等吧？”
“不！你比上上等厉害多了。”
“真的？”
许言赶忙笑着追问：“那厉害多少？”
猫爷斜睨着许言，平平静静的说道：“滴水能穿石，饮茶可止渴，江河湖海总有填满的一日，日月星辰也有生灭轮回，可这些又怎么比得了你这个越填越深的无底黑洞？”
许言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减少。
猫爷半阴不阳的继续夸道：“你还真是让我长了见识！你这种天赋，我活了这么多纪元，别说遇到过，听都没听说过。”
许言不笑了。
猫爷可不管他，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道：“何止天赋我没见过，像你这样深怕坑不死自己往死里挖坑的人，我也是头一次见过。”
许言沉默。
“你是真厉害！嫌凡人之躯不够折腾，偏要自己弄出个坑来玩。”
猫爷阴气森森的笑道：“玩吧！接着玩吧！等你哪天把自己玩得渣都不剩，猫爷就回到地狱界告诉那些恨你不死的家伙。”
猫爷冷笑着问许言：“你说，祂们会不会被你活活笑死？”
许言怔怔地盯着猫爷，好似忘记了如何说话。
猫爷却不放过他，但也不开口，而是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许言。
一人一猫，无声对视。
窗外，不知何时飘来一朵乌云，遮住了初升的朝阳。
但乌云很快飘走，如血的朝阳跃然而出。
许言望向闯入眼帘的日光，缓缓站了起来。
在他站起来的过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苏醒。
猫爷如有所感，悚然而起。
许言花费这么多心力怎么可能只是为了一个规则之内的最好？
少年眯起眼睛，低头对着狸花猫，语气温煦的笑道：
“或许，这就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