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失手之后,杀手的第一反应不是从窗户里窜出去。
而是迅速找了一个掩体靠过去。
没什么比墙角更合适了。
确保不会被偷袭,这才开始查看屋子里有没有藏着刀斧手。
遇事不慌,是一个杀手的基本素质。
可片刻之后,他还是冒汗了。
这屋子不大,能藏人的地方不多。
可不管是床底还是屏风后边都没有人。
可这不应该呀。
他在窗户下蹲了半宿,确定里头有人他才进来的。
可是人呢?
去他妈哪儿了?
就在杀手汗如雨下之时。
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你,是在找我吗?”
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等秋大鹏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间地窖之中了。
嘴里被塞了东西,反绑在一根柱子上。
“要不还是老奴亲自动手吧,想到年老奴在军中也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
“好了福叔,你把东西给我。
这事儿我自己问就可以了。”
“公子您别不信,老奴当年在老帅手底下……”
“好了好了,知道您厉害。”
“不是,真不用老奴?”
福叔见没办法舒服范闲,只好无奈离去。
背着手佝着腰,走的很萧索。
颇有种英雄迟暮的意思。
油灯不是太亮,把范闲忙碌的身影照的有些阴森。
刷了桐油的棉布在邱大鹏的脚下整整齐齐铺了一层。
确保不会有遗漏之后。
范闲套上了特意赶制出来的白大褂,以及同样材料制成的围裙。
左手镊子右手刀。
如果再有一副口罩。
那妥妥一个B杀人犯就出来了。
邱大鹏也不是没想过自己的下场。
杀人者人恒杀之的道理他是懂的。
各种场景他也设想过。
包括这种场景。
可当真实发生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慌。
尤其是张闲对着他笑的时候。
一嘴白牙公子世无双的张闲,在邱大鹏眼里比恶鬼的可怕。
刑讯的过程持续了一个时辰。
等张闲从地窖里爬出来的时候,福叔还守在地窖的入口等着。
“公子问完了?”
“嗯。”
“那老奴这就去收拾收拾把人埋在乱葬岗里,找个有年限的坟头填进去,保准没人能发现。”
说完便兴冲冲的就要去找麻袋。
“干嘛要填坟?”
“不填坟吗?”
“那绑个石头沉塘也行,这活儿老奴干的也顺手。”
看着越发变态的管家,张闲一阵头疼。
“人还活着……”
“哦,没弄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