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 1)

?猎猎寒风卷袭着大地,有股子风刀霜剑的感觉,刺激着人的皮肤,人们身子抖动着,却驱逐不了寒气,只得拉了拉胸前的衣襟,保住自己仅有的体温。雪花在昨晚已经下尽了,再也不能挤出一丝,只得在大地上默默地等待,等待最后消散的归宿。一连串的脚印狠狠地嵌在这雪白的大地上,一直延续,延续,七零八落的如同走过的人的散乱的心。

地上密布着脚印,衣着单薄的老人,挣扎着倒在雪中,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血,使得本来雪白的地出现了如同细丝缠绵延伸般的血迹。

“老迷信!你就是新时代的罪人!”年轻人喊着,似乎十分的愤怒,但是怎么看也只觉得他是跟着别人附和,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着老人狠狠地踢上几脚。那厚厚地雪鞋踢在老人腰上,老人咬着牙一声不吭,就这样慢慢忍受着。

周围的许多年轻人都在一边骂一边打,就像是有着世仇一样,不要命了。地上的雪花也被这里的热火朝天化去了一大片,露出原本嶙峋的,坑坑洼洼的地面。

“爷爷!”十二岁的少年嘶声裂肺地喊着,小脚一直挣扎着想要向前冲去,狠狠地揍那些打自己亲人的人。但是他的膀子却被几个大叔大妈拉着,不让他前进半分。那些村民一边解劝少年,一边担忧地看着远处挨打的老人,其中有几个年轻人看不过去,撸起袖子就要过去打抱不平,却最终被自己的爹妈拦住。

“快别喊了!若是把那群天杀的招来,咱们可打不过他们!”大妈拉住眼睛发红的少年,不断地述说着。

“我不管!他们凭什么打人?我爷爷做错了什么?”少年喊着,不过看着四周村人们那关切的眼神,心中暖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少年突然停住了嘴,也不再挣扎了。

“叔叔阿姨,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打我的爷爷?”少年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大妈和大叔问道。

“还不是你爷爷的那些书本!什么道德经,太上什么什么的,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要赶快扔掉,就算舍不得藏起来也算好的了!现在倒好,惹来灾祸了!”一个和老人年纪差不多的村人道,虽然嘴中不断地抱怨,但是那担忧的眼神却显示出了内心。

“我知道那些人!他们不是什么革命战士!他们是一伙子强盗!我记得之前看过他们!小鬼子来的时候他们躲起来了!现在不打仗了,这伙天杀的就又回来了,装着是什么革命战士,抢劫我们这些小村庄!”一个衣着看起来像是从城市回来的村人道。

“那……那我先回去做饭了……爷爷等下还要回来吃……”少年眼中闪烁了一下,弱弱地开口,然后轻轻甩开肩上的双手,低下头,慢慢地走回屋子里。

众村人虽然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听话,但总归是好的,叹了一口气,又看向远处。不过一会,突然听见身边的一位妇女大喊一声:“快回来!”所有人的眼球立即被吸引过去,只见原本乖乖回屋的少年手中吃力地拖着一把锄头,咬着牙小跑着冲向远处的人群。

村民们全都惊呼一声,想要阻拦少年却是不可能了,因为少年已经走到中央了,不过那些年轻人顾不得自己家的长辈的反对,也全部冲过去,虽然不一定能做什么,但仅仅看着老人和孩子被打,恐怕今后的心会一直痛下去。

少年怒声道:“你们都给我滚!你们敢打我爷爷!你们敢!”说着举起手中的锄头,砸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年轻人。所有人都停下来了,都被这突然地一声镇住了,当转过头,却看见一柄黑色的带着白色雪花的锄头砸向自己,吓得是魂飞魄散。

却不想少年脚下一个打滑,狠狠地摔倒在地,嘴中也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那些年轻人见状都是哈哈大笑,为首的走上前,狠狠地踩了一下少年的背,道:“这小子是反革命!给我狠狠地打!”然后率先又踢了一脚少年。

少年本来就身子骨弱,被踢到一边,就连手上的锄头都扔掉了,只感觉肚子抽搐着疼,但是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这是村中的年轻人已近感到,看着被殴打的老人和孩子,顿时怒火上涌,也管不上什么三七二十一了,直接一拥而上,开始反击。

正在此时,却听人大叫道:“快走!他们有刀!”只见一个村民捂着被划破的手,眼中冒着火,离开战场,所幸只是划破表皮。所有人都被这句话一惊,转过头,果然看见有一个年轻人手上抓着一把带着鲜血的水果刀。只见那个年轻人似乎愤怒地已经失去了理智,大喊一声找死,就用水果刀在人群中一整乱捅,这下不管是哪边的人都急忙后退,远离这个疯子。

对面的年轻人看着这一幕,也是感觉控制不住局面了,若是真的伤了人,恐怕就直接可以把牢底坐穿了,自问一下,还没这种勇气和毅力。乘着那水果刀刺出的一个空隙,年轻人从后面一脚踢在这人的腿上的关节处,一声惨叫,一个踉跄脚正好踩到了地上的少年,然后一个不稳,水果刀就随着身子一起倒了下去。

鲜红的血液洒满了土地,慢慢地开始渗透,有点像天边开始慢慢降落的太阳的余晖,但是却更加刺人的眼球。所有的人都心惊胆战地,恐怕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血迹,即便是它有可能存在不了几天。因为血,永远是最为鲜艳的颜色,最为惨痛的颜色,最为值得深思的颜色。

半晚,天又开始下雪,那斑驳的血迹,被覆盖了,没有能重新反上来,或许等到雪化了,也会慢慢随着消失吧。鹅毛大雪,纷飞在天地之间,没有停顿,似乎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丝毫的联系,冷漠着,飘洒着……

一九六七年的冬天,注定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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