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按，秦若霜胸脯起伏愈发厉害。
前四个数字，没人比她更清楚。
那是老莫的电话！
“...”
又是一声数字响起。
秦若霜情绪彻底崩溃了。
“不要...！”
滕青山默默收起手机。
眼神平淡坚定。
“跪下，如果你让我再听到其他废话，我会继续拨下去。”
言语肯定，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这一刻，秦若霜很确定。
他真的会这么做！
......
犹豫，纠结，羞愤，挣扎，痛苦。
无数种情绪接踵而来。
可都被拦住的金钱地位，一一打败。
双手扶着桌面，秦若霜嘴唇颤抖的弯下膝盖。
可就在同时。
滕青山吩咐：“到桌子旁边去，我看不见。”
秦若霜刚才还是趾高气昂的训人主管。
此刻，却一下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纵使万般不愿，也得照做。
踩着高跟鞋，秦若霜眼眶渐红。
羞愤的情绪，不断冲刷着她的心理认知。
来到桌边。
秦若霜慢慢蹲下膝盖，一点点的。
跪在了地上。
到这时，她才明白。
为什么一进来，滕青山要选择拉上百叶窗。
现在她懂了...
看着沙发上的小职员盯着这边。
秦若霜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两只手也死死攥在地毯上。
不愿抬头。
两人之间的身份，如同主仆般。
而秦若霜轻趴在地上，也犹如宠物般取悦着对方。
这幅模样，让她紧张到耳根通红。
眉间的寒意却是不减。
半响。
沙发上才缓缓开口。
“你刚才跟我说，给你钱就要跪着接。”
“所以秦主管，我只是和你的做法一样，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秦若霜低头不言。
死死咬着嘴角。
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他一个小职员可以知道她和老李的事。
并且，他连老莫的电话都知道！
老莫的电话，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
种种疑惑在心底发酵。
可她却没有机会问。
因为现在，她还跪在地上。
见秦若霜面露挣扎不答。
滕青山翘着二郎腿，眼神冷冽。
“爬过来，到我面前。”
口气沉稳，不容置疑。
她真怕慢了一秒，手机就打到了老莫那里。
深红色的地毯上，秦若霜一点点依靠手臂挪动着膝盖。
圆润光滑的膝盖处，也因为摩擦，泛起了一圈红印。
......
看着曾经的主管来到了面前。
滕青山心底无比畅快。
像是憋屈了许久的压抑，终于得到了释放。
原来一个人的秘密，是具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甚至可以让一个平时冷傲看不起人的主管。
都能跪在他的面前。
“据我知道的，老李也迟到了很多次，但他拿到的工资却没有少过。”
“所以，我的是不是...”
“我会把剩下的一千九补给你。”
跪在地上，秦若霜低头眼含不甘。
腾青山点点头：“那就行，我只要属于我的钱，另外...”
撑着膝盖，滕青山忽然凑近。
秦若霜也顺势抬额。
四目相对。
“老李能满足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