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琳就听着他半推半就的撒娇。还故意把自己说的挺可怜。她挠挠头哭笑不得。这个男人啊……好像还拿他没辙。
“行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学着做。”
“那行,你随便学几样菜就行。以后你做饭,我洗碗。我这人好养活的,不挑食。”
现在字还没一撇的时候,他已经规划未来了。
“行了,你现在要是还没吃饭,就感觉好好吃顿饭,然后……是不是该上飞机了呀?”
“嗯,我正在家里收拾呢。这每年都是我一个人,无论去哪出差。一个行李箱,一个人,然后背一个包,形单影只惯了。这回要去一家子人了,我都不知道该带什么。”
“你就原来带什么还带什么就行。自己的生活习惯和别人不一样,就不要依靠别人帮助你。收拾一下,到了北京,给我报个平安。”
“好,拜拜。”
刚刚挂了电话,门铃响了。
到摄像头那一看:倪老师和代寒烟。
他会心一笑,打开门。
“挺准时啊。”简易一边说着,一边帮妈妈拿行李。
“这不是怕误机嘛。”进屋之后,暖暖的。倪书丹就开始脱外套。
“师哥最近很忙吗?都不回家了。”代寒烟拉了两个行李箱。
“忙!这不忙完了嘛。等玩一圈回来再说。”
“你干嘛花这闲钱?”倪书丹心里其实挺高兴,但是旅行是花钱的。毕竟他现在总的说起来还是比较紧张的。
“要不然什么时候花?等到你都花不动了吗?”
“一会就走,你们吃饭没?”
“我们乘车来的,最后一班。特别慢,路上还等人,坐了快两个小时了。”倪书丹去厨房,随便看见,然后嘴上抱怨着。她的意思就是,如果能早些来,还能安安适适做一顿饭吃。现在怕是只能简单吃点了。
她着手做饭,冰箱里东西还不少呢。就是……看起来都不怎么新鲜。
“这东西好多天了吧?”倪书丹拿出一把青菜。他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买的了。
“对呀,我都不记得了。你别忙了,我给你们做个西餐。”
简易挽起袖子,他胳膊上好像有一条疤痕,但是一看就知道,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师哥……你胳膊上的伤……”寒烟眼睛尖,一眼就看见了。
“没事,当时没注意,画图的时候,钢尺剌的。也不需要缝,痊愈了就留点疤。这也算是纪念自己开始工作了。”
“你也太不小心了。”
“我去厨房,你去把房间收拾一下。今年冬天特别冷,家里有地暖,就别回老院子了。把房姨接过来,你们俩画画,他做饭。”
“颜料的味道太大了。”
“那怕什么?书房有窗户。我书房给你们腾出来,我那卧室放一张桌子足够我办公了。”
他边说着边去厨房,倪老师翻箱倒柜找到一点面,准备和面做面条。
“麻烦您老人家让让,我来,我来。给你们来个西餐。打下手,我让你干嘛你干嘛。现在,拿三个鸡蛋,然后番茄酱,洗一点青菜,最后压面条。”
代寒烟远远看见厨房里忙碌又清瘦的师哥,就坐在餐桌前痴迷的傻笑。
母子是从绝境中走出来的,今天这种来之不易的生活,对于他们而言,是涅槃重生。
所以简易特别珍惜。好男人的标准,其实就是能在厨房里和女人谈情说爱。同样的,厨房也可以联络家人的感情。
“耗油?要不要?”倪书丹拿着盘子,蚝油,还有面条,就等出锅。
餐厅的餐桌上方是个酒杯架,挂着大大小小的杯子。杯子中间穿插着三个孔灯。杯子看起来晶莹剔透又五彩斑斓。
灯光下的寒烟就更美了,娇媚,纯净。
“这就成意大利面了?”倪书丹就是不懂,面条是我们中国人民的主食,怎么从煎饼铛里出来,就成意大利面了?
一块牛排,一颗鸡蛋,一小把面条,用蚝油,番茄酱折腾一番,就成了简易所谓的西餐。
“西餐其实挺讲究的,我们就是随便试试。不做深层讨论啊。”
“讲究什么呀?中国的一双筷子,就足够秒杀他们的讲究了。”
简易摆了刀叉的,倪老师直接推到一边,拿了双筷子。
“我的妈呀……你好歹切成两半啊。”
“寒烟,吃饭。来来来,尝尝你师哥亲自做的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