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去开车,车前头挡了一个人。宁远把代寒烟送上车,暖气打开。
“他们……会怎样?”简洁蹲在角落,理亏,胆怯。
“不太好办,他们护照上,不是中国国籍。各国法律不一样,你自己去问问警察。”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你刚才寻事滋事那冲动劲儿怎么没了?”
宁远看看时间,凌晨一点。
“你自己进去等着吧,取保候审签字去。”他不耐烦了。此时,他最不想看见的结果,就是怕简易从此堕落。
“可我不懂怎么办……有人给我钱,让我去找我哥……他说,你只要去接发他的旧罪,他就保证给我爸钱,送他去戒赌。”
“谁?”
“我不认识,她跑到伦敦给的钱,先给了一部分,随后的等过了今晚他另给。”
于是寒烟坐不住了,原来是有人陷害他!她从车上冲下来,抬起手就又要打过去,但是被宁远拦住了。
“让她说完。”
“但是你得帮帮我……”
“你还有脸讲条件?!”寒烟横眉冷对,她发怒的样子,非常震慑人。
“我无亲无故的,你们不帮我把我爸妈保出来,我一个人怎么办?”说着就带着哭腔。
这天寒地冻的,站在警局门口也不是办法。
“跟我走,上车。”
宁远开车去附近酒店,本是要三间房,寒烟说,她不能久待,两间就好,她还得回去。
于是,宁远就要两间。
简洁一五一十的讲了始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找到他家里。并怂恿她揭发简易的罪行。事情缘由她不知情,就知道他对自己做了畜牲不如的事,她恨简易恨的不行,一口答应了。
那人满口的仁义道德,让她为自己讨个公道,不能让一个强-奸犯逍遥法外,如今又获得一片辉煌。他们一家人落的生意惨淡,名誉受损,岂有这道理?
于是,那人专门从把他们一家三口接回来,打散了做工作,跟他们三人之间都有不同说辞。激起了每个人的愤怒,就像被洗脑了,心心念念一句话:简易不应该好过!他凭什么过那么好?
“那剩下的钱,他怎么给你?”
“快递。快递到我们临时住的酒店。”
宁远沉默不做声。
明天是年三十,可是突然多了一条简易的花边新闻――这岂止是花边新闻,简直一落千丈啊。
半夜三更,竟然有人打电话跟宁远说,要解除合同,原因就是简易是个有劣迹的人。他们不想跟这种人合作。
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总有那么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断章取义,掐着人中呢!
宁远转念一想就知道,被人陷害了。不仅是陷害简易,也是针对致远集团。
于是他让简洁去休息,自己要了瓶酒,满心烦躁。
“寒烟,陪我喝一杯吧。简易可能快崩溃了,尽量让他安静。他上学那会啊,只要有什么理不顺想不通的,就一个人躲起来,什么时候理顺了,就出来了。”
“可是……老师肯定也难过。”
“她何止难过呀,剜心的疼呢。简易独自一人,异国他乡,倍受欺辱,换谁,都疼啊。”
想起简易在国外受那么奇耻大辱,她也心疼的不得了,就举杯陪宁远喝了。
李孝琳时不时想吐,简易看着她。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书房的一旁,不言语,不睡觉。
“你身体吃不消的,睡去吧,我自己好好想想。”简易面无表情。
“你不睡,妈还在客厅坐着呢。”
简易怔了一下,此时,她肯定很后悔让他出国。她一定自责死了。
如果她知道简易过的是那样的生活,她宁愿简易不要这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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