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看看李孝琳,才发现,自己确实有些忽略她了。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方式太特殊了,彼此之间还是似近非近,似远非远的。
他曾在天桥上,地铁站,或者机场常常能看见那些在一起吻别的情侣。有些手拉手,有些拥抱着久久不肯松开,还有些就隔着玻璃窗久久对望。他们的那种爱情,如胶似漆;他们的那种感情,看起来很刻骨铭心。而他此时检讨过后,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平常再不过平常的男人。他甚至想起江一阳的话:“老婆孩子还在家,我得先走了。”简简单单一句解释,足以证明他把家庭看的特别重要。哪怕生活简单些,这些都不怕,怕只怕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这天下有多少夫妻是因为孩子,所以不肯离婚。好多人都是等到孩子成年之后才敢提离婚。他们总是怕单亲会给孩子的心理造成创伤。殊不知,一个没有爱的家庭,孩子是最缺乏安全感的。
李孝琳没有什么强大的家庭背景,她只是有一个简单温馨的成长家庭,如今看来,她有了一个无比让自己放心的靠山,那就是这个婆婆。
“我马上就要开工了,我保证准时上班,当然,也尽量准时下班。”
李孝琳靠在简易臂弯里,让这凄寒冬日的晚上,显的格外温暖。
“没事儿,凡事开头都会比较忙。在说,我也没打算辞职。我也会回来的很晚的。”
“你说什么?你不辞职?一天站六七个小时,你受的了吗?况且不光是单纯的站着吧,是不是还得让盘货打扫卫生什么的?”
“没事儿,这些我能挺……”
“要逞强,也不是现在。等生了孩子,孩子稍大些,你上天入地,我都不管你。但现在不行,现在你是差不多生活不能自理的类型,怎么还能去服务别人?”
简易不干了,他显得特别的不开心。
“是我挣得不够给你花吗?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就是我没本事了……”
“不是……”李孝琳抬起下巴,看着他的脸。
“四个女人在家里,难免磕磕碰碰的,我就是怕处理不好……”
“哦……”简易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然后没再说话。
此时的酒吧里人头攒动,群魔乱舞。宁远拉着寒烟的手往里走。
恰巧碰见老板娘伊妙妙。
“站住!你带的谁?怎么跟上次那妞不是一个人呢?这才几天了,你怎么又换人了?”
“嘘,嘘!”宁远赶紧捂她嘴,转头看看寒烟,她假装没听到。
“干什么?我就讨厌你这种花里胡哨的男人。你每天那么多花花肠子都不累吗?关键不在于累,烧钱呀!哪个姑娘你不得巴结着买口红买包啥的……”
“姐,姐,姐……咱能不能少说两句?你挣你的钱就是了,干嘛兜我老底啊?”
“你什么时候能有简易一半你早结婚了。”这句,寒烟就听见了。别的都可以假装听不见,但是这一句她比谁听的都清楚。
“哎呦姐,怎么说话呢?要都是简易那样的,你这生意还能干吗?早关门了。”
“得得得,玩去吧。我忙着呢。”
“你老板娘你忙个啥?”
“据说今天有人在这里办求婚……我先走一步。”
宁远看着寒烟更大的笑着。他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换了……旁边的女人又换了……伊妙妙这是置他于死地啊!
“这姐我们上大学就认识……老爱跟我们开玩笑了。”
“我听我师哥讲过,她这人说话直白,从来不遮遮掩掩的。今天算是见到活的了。”
“啊?”宁远本来是想撒个谎替自己圆个场的,结果简易已经把信息都透露过了。这下可真是尴尬了……
绚烂的舞台,五彩的灯光,玻璃酒杯都显得五彩缤纷。
今天的J像是新来的。格外的年轻,格外的个性,格外的会营造气氛。
“今天晚上到场的朋友有福了,我们有一位买单的安公子要向他的女朋友求婚,只要今天求婚成功,全场免单――”
尖叫声里夹杂着吹口哨的声音,以及不整齐的、零零散散的掌声。
安伦捧了一束花上台,高羽希被一群男女推上了台。
她神色慌张的,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事实上是安康让高羽晨带她来的,想让弟弟求婚。
“高羽希,我喜欢你!”
安伦二话没说,捧着鲜花举着戒指就求婚了。
高羽希一点准备都没有,她像受惊的小鹿突然冲出酒吧。
安康在门口看见她跑了,撒腿就追。
追上以后双手紧扣抱着高羽希,高羽希双脚不停的蹬着电线杆子,使劲掰开安康的手,实在掰不开,她就低头去咬。安康惨叫一声,疼的还没回过神,一个大嘴巴打的他转了好几圈,晕头转向的倒在人群里。被围观的这些人扶着没倒下。
他感觉眼前嗖嗖的冒金星……一半脸火辣辣的疼!
“高羽希!”高羽晨穿过人群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