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李成跟何芳芳约定点在省府见面，然后找个理由出门，直奔最近的书店。
他要买一本老吕的语录书，用来今晚调包。
防止被何总督发现破绽。
做事就要万无一失。
此时傍晚时分，李成在附近的街角找到一家老式装修风格的书店。
里面的孩子们在看小说和漫画书，成年人却在翻辅导材料。
李成略一思索就明白，这是父母对孩子的关爱（折磨）呀。
书店老板陡然看见一个顾客四处翻找，于是上前询问：“您要找什么书？”
李成说：“有没有总督的语录书？”
店老板笑着说：“何总督这人不怎么爱说话，省府还没发表他的语录文稿呢。你想买，起码等二十年。”
李成笑了起来，何总督不是不爱说话，是脑子里的杂音太多，没法经常发表演说。
所以在民间看来，本省总督是个安静做实事的。
“我不是买何总督的，我是买上一任总督的。”
店老板眨了眨眼：“老吕的？都死几十年了，人走茶凉，还买他的书干嘛？”
“以前老吕在的时候，他的语录都卖脱销了。”
“现在怕不是只有傻子才买——”
店老板突然收口，因为眼前的顾客就有购买的意图。
这不是骂客人吗？
店老板顿时尴尬起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您瞧我这嘴，没个把门的，乱说话。我这还藏着一本老吕的语录，您看还需要吗？”
李成急着去省府里调换书籍，根本没心思跟一个书店老板计较这些鸡毛蒜皮。
“没事，多少钱？”
“标的4，您给就行了。”
书店老板说完，转身打开一个柜子，从最里面掏出一本老吕的语录书，递了过来。
李成用手机对着收款码扫了元。
听到收款的语音报出后，李成接过书，转身快步走出了书店。
此时的天空，乌云密布，阴沉沉的，随时都有可能下雨。
李成抬起看了看天空，把书揣进怀里，藏好，然后朝着省府的方向，大踏步走去。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杀人——或者劫财了。
…………
京南路，省府的员工宿舍楼里，何总督带着几个省府的工作人员，正站在李成的集体宿舍外。
“这就是小李住的宿舍吗？”
“是的。”
“他一个人住？”
“不，是四个人一起。”
何总督点点头：“那也比以前好多了，我上班那会儿，记得还住在省招待所里，窗户还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