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这泡茶之水不似我们常用的泉水?”秦少阳又品了一口,“似有梅的清香。”
“茶香醇厚,入口微涩,回味甘甜。”谢棋嘉补充道。
似是想到了此行的目的,谢棋嘉刚想表达来意,便听见。
“取的是冬日里梅花上的雪水。”谢元徽微微点头,“我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你们赶路来此不易,先好生休息,两日后启程回京。”
谢棋嘉和秦少阳起身回是。
“阿娘!”银铃般的声音在庭院中响起。
一个十三四岁的粉衣少女出现在庭院中,眼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之气,却透露着神秘,让人猜摸不透,一对柳眉似月牙,眉宇间充斥着的是不尽的笑意,肌肤盛如雪,却又似是能掐出水来。
可是五官中透露的是未长开的稚嫩,也不知再过几年,又是怎样的惊人之姿!
此女,正是谢元徽的女儿,阴楠嘉,永宁帝亲封的闻阳郡主。
“岁欢,过来。”谢元徽温柔的拉过阴楠嘉,“这是你大舅舅家的谢棋嘉表哥,这是你德寿姨母家的秦少阳表哥。”
“见过二位表哥。”阴楠嘉放下挽着谢元徽的手,屈身行礼。
谢棋嘉,秦少阳立马回礼,“表妹好。”
谢元徽看着他们相互熟悉完,便对阴楠嘉说:“你带着两位哥哥在园子里转转,好好招待,不得怠慢。”
“阿娘放心。”阴楠嘉对谢元徽施一礼,便带着谢棋嘉和秦少阳告退了。
“子贞(少阳),告退。”
谢元徽看着三个小辈离开后,又接着料理起她的草药了。
陌云跟着谢元徽一同忙碌,“殿下这次是打算回京长住了吗?”
谢元徽手上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
“是啊!岁欢和岁桉都大了,再几年就要嫁人择亲了。”
“岁桉我不担心,他和他父亲一般,胸有城府,装的下儿女情长,也装的下一腔抱负。现在在外闯荡也好,多走走,多看看。”
“等等咱们在洛河城定下来了,再唤他回去,还需在洛河城沉浮几年。”
“岁欢就不一样了。长远考虑,还是要回洛河城,终究是皇权的天下。早几年不回去,怕他逼我再嫁,现在,没这顾虑了。”
谢元徽起身,把手中的一筐草药递给陌云。
“殿下啊!莫想了。”陌云心疼的看着谢元徽,接过谢元徽手里的要筐,递给身后的婢女。
谢元徽身边和陌云衣着相似,年龄相仿的女子拿着一块干净的方帕细细的擦拭带着谢元徽的手,开口道,“殿下一切手势妥当,随时可以启程。”
“绿轮,你下次回来的时候,出个声儿!”陌云似是被吓得不轻。
绿轮轻轻牵起嘴角:“殿下,洛河城那边也都安排妥当了。”
谢元徽点了点头。
西院。
阴楠嘉带着谢棋嘉和秦少阳在墨园中闲逛着,谢棋嘉和秦少阳感慨着墨园的景色幽静。
“表哥,你们的随身行装已经有人送到西院了。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尽管说。”
阴楠嘉也不和他们客气,“对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最好莫要触碰,你们不识得草药,或多或少,有些是有毒的。”
“多谢表妹提醒了。”秦少阳玩世不恭的轻轻作揖。
阴楠嘉抿嘴嗔笑,不语。
谢棋嘉拍了下秦少阳,“别胡闹,这是在姑姑这里,你也不怕被打出去。”
谢棋嘉侧身对阴楠嘉,道:“多谢表妹安排了。”
阴楠嘉领着谢棋嘉和秦少阳走到西院的客房处。
“表哥们,你们赶路想必甚是乏累,先稍事休息吧。闻阳先告辞了。”说罢,阴楠嘉对着谢棋嘉和秦少阳屈身告辞。
谢、秦二人回礼,“多谢表妹,表妹慢走。”
只是,秦少阳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别样的光彩,目光凝视着阴楠嘉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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