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一旁看戏的朱栴给整不会了。
不是,有什么你就说啊,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老十六,你起来说两句?”
朱元璋转过头来问道。
被突然点名的朱栴站起身,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大明第一皇。
果然,前世网上传的那个马脸麻子画像是骗人的。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关系,那就是都挺有气势挺吓人的,而且面前这位各方面更甚!
“父皇,事实正如四哥所说,我并没有什么好讲的。”
“老十六,你年纪最小倒是学会唬人了。”
“张德彪!你跟他说什么是事实!”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一个锦衣卫。
看样子还是个头头。
“回皇上,十六爷今日下午未时邀约太子和四爷前往艳香楼。”
“期间在艳香楼饮去两坛女儿红,三壶葡萄美酒。”
此言一出,朱栴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自己是要背大黑锅的节奏!
“老十六,还有什么想说的?”
朱栴被这么一问,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父皇想要治罪于我何必如此下作?”
此时标、棣二人跪伏在地上,朱元璋与朱栴对视一眼,随即就转身离去。
“张德彪,把老十六带回拱卫司好好反省反省!”
…
皇后寝宫内。
“重,你这是什么个意思,冤枉老十六也就罢了,怎么还把他关在拱卫司了。”
此时在马皇后寝宫里的朱元璋与先前判若两人,一脸的放松。
寻常妃子哪敢过问这些事,而且还直呼他的本名。
“哎,妹子你又哪里知道咱的苦心。”
“老十六那小子自从一个月前染了伤寒过后简直与先前判若两人。”
“之前你我是知道的,这小子娘亲走得早,所以总想要做点什么事要我看到。”
“他见我中意标儿,就跟在他屁股后头吆五喝六的。”
“见老四习武受到了我的夸奖,他就自己请求老四教他两手。”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标儿那儿也不去了,招式也不去老四那儿学了,反倒游走在市井之间。”
“不是结交江湖中人,就是与高门贵子谈天说地。”
“人无小求必有大谋啊!从锦衣卫那里收集起来他的那些言论看来,这个老十六瞒着我们的事情很多啊!”
朱元璋一番下来就如一个农夫在与人聊庄稼长势。
一脸的劳累与担忧。
马皇后在一旁认真地听着他絮絮叨叨。
随后神色认真的说道:
“我看你就是灶王爷扫院子,瞎操心!”
“一个老十六你还怕他反了不成?我不管,你也说了,老十六娘亲走得早,反倒是和我朝夕相处的时间跟多些,不管你朱重怎么想,反正在我心里老十六就跟标儿一样,都是我的亲儿子!”
“你要敢瞒着我做些腌臢事,我跟你没完!”
说着说着,马皇后的眼角就泛起了几朵泪花。
朱元璋哪能看得了这些,赶忙帮着试泪,然后无奈道:
“得得得,咱是怕了你了,我把他关拱卫司又不是让他秋后问斩,你哭个什么劲。”
“明天我就放他出来,不过京城是不能让他待了,我给他寻个地儿,好好生生当王爷去。”
马皇后终于不再言语,她也知道,守天下不易,自己一个妇人家,再说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