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牧十三都怀疑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生灵，更像是一个死物。
这种感觉，让牧十三觉得很悲哀。
“不能这样，我曾为人，如果这样下去，我恐怕真的成了一个活死人了！”
牧十三犹豫了，但这种犹豫并没持续多久吗，他的心中有了决定。
曾为人，见到人族被屠杀，如果再无动于衷的话，他害怕自己真的会彻底失去属于人的感情。
他不想做神，也不想做魔，更不想做道，脑海中紧存的念想和遥远的记忆让他渴望做回人的感觉。
“轰！”
有了决定，牧十三的虚影重新融入石书当中，紧接着，石书上光芒大胜，古老沧桑的气息弥漫，开始慢慢升空。
这是他无尽岁月中积蓄的一点力量，本来指望继续积蓄下去，终究有一日能够破开石书，从此解脱。
但此时，牧十三决定释放这股力量。
“嗡~！”
紧接着，一股磅礴的能量自他体内涌出，兴奋，杀戮，权利，野心，仇恨，不甘等等情绪瞬间冲入他的脑海。
这股力量越来越强，像是这无数年在这里风吹雨打中，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他的身体居然主动脱离了巨石，并向着空中飞去，并且在虚空中开始迅速向着人族战场冲去。
此时，牧十三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头脑有些不清，心中只想着杀戮，只想着将体内忽然涌出的力量爆发出来。
他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曾经的经历，混沌凶兽们的搏杀，戾气滔天的魔神，还有龙汉战场上的惨烈，无尽生灵的哀嚎。
这些画面使得他脑海中的情绪更加的混乱。
战场上，杀戮还在继续，哭喊声，惨叫声，嘶吼声，祈祷声不断。
一具具鲜活的尸体倒下，很快血肉便被一种力量吸干。
“哈哈！”
吕岳猖狂的大笑，宛如一尊绝世大魔，在尸山血海中肆意享乐。
“本来很想多看会你们这种绝望却无能的神情，但时间耽搁太久，不和你们玩了！”
马元神色冷漠，带着变态的戏谑，不过他脸上的戏谑很快便消失了。
“轰！”
滚滚杀意从他身上汹涌，虚空中有雷霆诞生，恐怖的雷霆将他整个人缭绕起来，使得他宛如一尊雷神。
这是上清神雷，显然，他打算一击解决了人族三祖。
“难道我人族真的要灭亡吗？”
“我不甘！”
“我恨啊！”
人族三祖咆哮，无边的怨恨从他们身上汹涌，就连天地都似乎受到了影响。
但就算他们再恨，再不甘，却无能为力。
“嗡~！”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已经绝望之际，一股恐怖的波动从远处飞来，并带着滔天的杀意。
“那是什么？”
在场无论是还活着的人族，还是马元和吕岳都被这股杀意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团灰蒙蒙的物体从远处飞来，只是眨眼间，便降临场中。
看到眼前的场景，牧十三心中的杀意再次暴涨，无边的戾气，怨念，杀戮充斥着他的心神。
他眼中的世界最后都化作了血红。
到最后，包裹着他本体的混沌之气都化作了血红之色。
猩红的目光透过混沌之气，看向马元和吕岳，在这一刹那，二人心神大震，只感觉识海混乱，各种负面情绪冲入他们的心神。
“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东西？”
二人大惊失色，没由来的恐惧了起来。
但这只是开始，更让他们惊恐的是，他们发现自己的元神正在龟裂，意志开始模糊，像是有无尽的冤魂侵入他们识海，正在嘶哑着他们的元神。
“不！”
“砰！砰！”
二人惊恐的惨叫，但在外人看来，他们宛如发疯一般，最终从空中跌落，没了声息。
最可怕的是，二人的尸体落下，就连身上的血液细胞都在蒸发，眨眼间便化作了两具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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