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以为沈肃受了什么欺负,忙关切的问:“怎么了?那富商欺负你了吗?”
沈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阿秋我...”还没说完就抱着梁秋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那女富商欺负你了?”梁秋将他环住摸了摸背:“我去找我哥,这生意不做了,我去杀了她。”
沈肃把脑袋埋进梁秋的脖颈,闷闷的说:“阿秋抱抱我就好了。”
梁秋应了下来:“我们先回去吧。”
一路上沈肃的气压都很低,梁秋见状实在不忍心,拉着沈肃往陈沧远的书房走:“我们现在就去说,生意不做了,我要去杀了她!”
沈肃拽住她,又回到了之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别去了,事情谈的很顺利,明天她会来交接其他的事项。”
梁秋一脸不解:“那你和哥哥为什么那个表情?”
“逗你的。”沈肃帮梁秋整理好乱飞的头发:“兄长说你自己跑出去他很生气,想要略施小惩吓吓你...还威胁我配合他,不然就不让我见你了。”
“所以你就和他演了这么一出?”
“阿秋别生气。”沈肃听出她语气不对哄着她说:“总要给兄长一个台阶下。”
梁秋长出了一口气:“真是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被怎么了,没事就好。”
说完放开沈肃的手拉着小米往回走,说没情绪是假的,但是沈肃说的也对,自己偷偷跑出去,陈沧远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总要让他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
“阿秋别生气嘛...”沈肃追了上来:“阿秋别生气我给你吹一曲。”
晚上梁秋和小米借着月光练剑,樊元良走进院子找二花核对账目,见到沈肃的时候眼中生出一丝佩服的神色,说起话来也客气起来:“多谢公子今日相助。”
沈肃放下手里的书:“是您和兄长准备充分的成果。”
梁秋正专心练剑,只见小米正看着一边的热闹三心二意,梁秋手里的剑锋一转,将小米手里的木棍挑飞,剑间直指小米的喉咙。
“专心。”梁秋剑锋一转,只见那根被挑飞正在下降的木棍被梁秋看成两截,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小米站在原地,有些自责的捡起地上两段的小树枝,重新练习。
梁秋握着剑:“今晚你多练两个时辰,不练完就不要回去睡觉了。”
虽然别的地方可以嘻嘻哈哈,但是练剑这方便可是马虎不得,梁秋也跟着多练了一会,樊元良聊完事情就告辞离开,不多时沈肃给梁秋抹完了药和二花也回去睡了,小院子里只剩下了她和小米。
小米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但是还是咬着牙一直在坚持着。
第二天沈肃一大早又被樊元良拉去,但是紧接着梁秋也带着小米跟着去了,二人偷偷的在房顶待着,偷看下面发生的事情。
女富商是一名看上去很年轻的女子,画了一对柳叶弯眉,身上是梁秋没见过的料子,举手投足尽显气质,但是这气质又和沈肃的不太相同,沈肃是贵气的公子,女富商是有底气的气质,浑身散发着自信。
交谈中女富商倒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融洽和谐,梁秋当初见到陈沧远的表情的时候还以为对方是什么油腻的女人,没想到是这番景象。
梁秋带着小米一跃而下往回走,路上顺便教小米该如何使用轻功,梁秋正讲的起劲,只见小米又开始神游,梁秋弹了弹她的脑门:“想什么呢?”
小米回过神来有些犹豫的看了梁秋一眼,低下头良久才说:“明天是我姐姐的七七,我想...”她没有再说下去,手紧紧的握着衣角。
“那我们一会去剪点黄纸。”梁秋心想三七五七都在路上没办法,如今最后一个寄托哀思的环节也不能草草了事。
小米的脸色很难看,但是还是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两个人回去的路上梁秋看见有一个黑影从房顶飞走了,她觉得不对劲追了上去,那黑影见有人发现了他也不想过多纠缠加快了脚步,梁秋也加快脚步追了上去,挡在那名黑衣人前面:“你是谁?”
男人一身夜行服,有一双鹰似的眼睛,看着梁秋的目光多了一些探究:“你功夫不错。”
“回答问题。”
“以后你会知道的。”男人说完朝着梁秋扔了一枚暗器,梁秋侧身躲过,男人则趁机逃跑了。
梁秋觉得事情不简单,于是寻得那枚暗器跑回去找陈沧远。陈沧远此时还没有结束谈话,梁秋就在外面静静地站着等,光明正大的看沈肃。
这时候沈肃发现了站在外面梁秋的目光,转头看着她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也化成一汪清泉。全然没有了刚才礼貌又疏离的感觉。
梁秋朝着他挥了挥手,腼腆的笑了笑。
等到说完事情沈肃等人给女富商送行,梁秋躲在弟子当中恭恭敬敬的行礼,沈肃走过来轻轻的刮了梁秋的手一下。梁秋打开手掌,发现是一颗果子。
送完女富商回来,梁秋就将她方才的遭遇说了出来并拿出了那个暗器给陈沧远,陈沧远皱着眉盯着那暗器看了半晌:“是和我们抢这单生意的帮会的人。”
“玄阴盟?”樊元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来他们已经知道这生意被我们截胡了。”
“早晚都会知道的。”陈沧远将那枚暗器扔到桌子上:“安排的人都仔细一点。”
“我可以帮忙吗?”梁秋问。
“不用,这是动脑子的事情,你不太行。”陈沧远笑着拍了拍梁秋的肩膀:“若是哪天我想杀了玄阴盟的盟主肯定叫我的阿秋去。”
说完还是不放心拉着樊元良离开了,说是这事情耽误不得要亲自去看着。
临走前还给沈肃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沈肃微微颔首,一脸我懂的表情。
梁秋握着那个果子来到沈肃旁边:“我们回去吧。”说完咬了一口那果子,酸甜可口,果然是招待贵客的。
她看着一边牵着她手并排走的沈肃:“你吃了没有?”
“商议事情的时候不能吃东西...我挑了一个看上去最甜的拿给阿秋了。”说完问梁秋:“怎么不好吃吗?”
“你尝尝。”她举起另一边没有咬到的那边递给沈肃,沈肃则是走到梁秋前面,俯下身亲了梁秋一口。
“确实挺甜的。”沈肃笑的眼睛像两只熟透的虾:“如今兄长这边搞定了,我应该回去告诉母妃我们的事情了。”
梁秋将剩下的果子塞进他的嘴里,脸红着往回走,回到院子小米还在努力的练练习剑招,额前的发已经贴在脸上,小脸红扑扑的,一脸严肃。
梁秋想起答应她要裁些黄纸,于是问了坐在一边安静认字的二花:“樊元良今天会来吗?”
二花拿出石板:“晚些应该会来。”
梁秋点了点头,和小米一起练剑,不多时院子里来了一位信使,四处打量了一番问到:“哪位是肃王?”